“微臣刚一听说这丹药之事,便马上来求见陛下了。请陛下务必要听臣一言,丹药之说不可信,万万要以龙体为重啊。”
“若是不可行,朕自然不会强求。朕的身体朕自己心里有数,何况还有太医看着,爱卿尽管放心吧。”
“微臣并不担心陛下的英明,微臣担心的是朝中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他们利用陛下的仁善和信任,使出那些肮脏下作的手段来谋害陛下,损害陛下的一世英名。”
“爱卿这话,似乎是别有所指?”崧横绫几次安慰,德兴嘎依然喋喋不休,崧横绫渐渐失去了耐心。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心系陛下安危,提醒陛下,乃是臣职责所在。”
“你的提醒朕知道了。要是没有别的事,你就先回去吧。”
“陛下,要小心那些人别有用心,利用陛下的好奇行图谋不轨之事。陛下福泽深厚,必定万寿无疆,大可不必去依赖什么丹药。”
德兴嘎似乎看不出来崧横绫的不悦,劝谏起来没完没了。“陛下,万万不可轻信谗言,伤了这群忠臣的心呐!”
“德兴嘎,你要朕跟你说几次?朕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来告诉朕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崧横绫终于发火了。
“陛下口口声声说只是稍作尝试,可是微臣苦口婆心,陛下现在却听不进去半分。”
崧横绫已然发火,德兴嘎不但不收敛,反而针锋相对。崧横绫见状,愈发的火大。
“你要朕如何才算是听进去你话?你说这丹药之说不可信,朕便马上不吃,才算是听你的话吗?”
“微臣不敢。陛下乃一国之君,微臣如何敢让陛下听微臣的话。”
“你不敢?朕看你没有什么不敢的,从刚才你求见朕开始,你就没有一句话不是在教朕如何做事的。依朕看,不然朕把这皇位让给你来坐如何?”
“微臣惶恐。”
“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惶恐什么?”
“微臣所言,皆是为陛下着想,绝无僭越之心。我朝万里江山,皆系于陛下一人身上,微臣竭尽全力,也只是想助陛下江山永固而已。”
“这么说来,还是朕冤枉你了?”
“陛下英明,不会分不清什么是忠心劝谏,什么是谄媚奉承。若是陛下因为而怪罪微臣,微臣也无话可说。”崧横绫的不耐烦,让德兴嘎也心生不满。
“你还真是会说话,朕要是现在降罪于你,岂不是就成了无法接受忠臣劝谏的昏君了?”崧横绫气极冷笑。
“微臣不敢。但陛下连丹药之说都尚可以尝试,难道就容不下微臣的几句否定之言吗?还是陛下早就已经对长生不老深信不疑,只是怕群臣反对才说自己在尝试而已。”
“你这是在质疑朕吗?你是在说朕为了一己私欲,在对满朝文武说谎?”
“陛下乃真龙天子,一言九鼎,微臣不敢质疑。”德兴嘎口称不敢,脸上却毫无惶恐之色。
“那你刚才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微臣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微臣学不会别人那样只说好听的话,博取陛下欢心。为了我朝江山着想,即使惹得龙颜大怒,微臣也不得不说。”
“你要说什么,朕给你机会说,你说吧。”崧横绫一拂袖子,强压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