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我还头一次坐如此奢华的马车呢,走,咱们回去。”
话音刚落,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抬头看去,十几个人正将女人围堵起来。
“老爷,是原家的人。”
刚打算放长线的叶天,没想到被友军给截胡了,原家的人已经露面,现在让他们离去,该惊的人也被惊了,叶天只能自认倒霉,带着沙耶香离去。
叶天自然不会白送沙耶香,一路上没少和她说话,在闲聊中,叶天也知道了不少公共安全部报告中不会展现出的细节,对长陵县的民情,也有了立体的了解。
马车刚在沙家停稳,就听到外面传来叫骂声,知道出事了,沙耶香急忙下车。
正在骂人的沙坦仓看到叶天跟沙耶香一起回来,脸变得更黑了。
“伯父,出什么事了?”
瞪了叶天一眼后,沙坦仓才说道:“还能有什么事,这帮小兔崽子,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官家马场不能进,可就是不听,非要跑去割什么秧草,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他们也是想多赚点钱,再说刀客靠镰刀吃饭,割秧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呀。”
“什么没大不了的?那些狗官直接给治了投毒罪,他们偷偷把军马变卖了,钱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却让咱们的人顶锅,哪有这个道理!”
听明白发生了什么,沙耶香也气恼的怒骂官府。
倒卖军粮,谎报马匹死亡实则倒卖,这都是官府马场的常规操作,要不是这群蛀虫的“齐心协力”,以安宋的国力,哪能连一支强悍的骑兵都练不出来,到现在还要依靠归降的古月人撑骑兵的门面。
往日里,马场也不敢太放肆,可面对越来越大的军事压力,安宋朝廷多次增加赋税,以致民怨沸腾,民变时有发生。
叶天并未直接派周军进攻,而是以东人独立的形势让本直东路脱离安宋,成功避免刺激安宋朝廷与大周宣战,可也成功刺激了安宋的权贵们。
为了不让自己的属民也跟风造反,为了让自家的富贵能长久下去,各地权贵们也花大把银子武装私军,马匹瞬间成了抢手货。
重利之下,马场的官吏们胆子也大了,抓了刀客后,直接扣上罪名帮他们背了马匹数量损失的黑锅。
“如果凑钱,能不能把人放了?”
“这不是钱的事,我花银子打听了,马场已经卖出去了两百多匹军马,有银子也补不上军马的缺额,再说让他们放人,要花多少银子,咱哪能凑的出来呀。”
刀客们粮食收获的时候有钱赚,平事只能打短工为生,养活自己都难,哪有什么存款。
至于沙家,也只是小福之家,填不饱马场官吏的胃口,不过话说回来,也正因为他们没钱没势,马场官吏才敢坑他们。
沙家众人如今能做的,也只有骂街了。
“伯父,伯父,事我打听明白了,只要咱们有人愿意站出来顶罪,再用点银子,马场愿意换人。”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沙坦仓全身汗毛都快立起来了,看到金田千凑过来,直接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