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离谱啊。
对付这样的部队用二十挺机枪真是太奢侈了。
宋彪没有太多的念想,放下望远镜和赵庭柱吩咐道:“好好干吧。”
他就说了这四个字,然后就继续回他的小洞里看书,抓了把花生,剥了壳,一粒粒的吃着,守在他身边的李大运倒是急不可待,很想冲上去扫射一轮,李大憨则不太在乎,缩着肩膀蹲在旁边继续打瞌睡。
没等多久,赵庭柱终于喊了一声打,他的话声未落,张亚虎那边已经先开火了,密密麻麻的哒哒哒哒的机枪声突然在山林里响起来,土匪们噗噗的倒了一地。
这是一个愚昧的时代,土匪们虽然杀人劫财,无所不干,其实都是为了生活,当胡子也是讨口饭吃,特别是零散小队的那些胡子们,打家劫舍之后,他们还是照旧回家继续种地,养儿育女。
世界就是这样残忍。
层层如浪潮一般的密集枪声中,土匪们不堪一击的倒了一大片,更多的土匪能躲就躲,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敢于反抗,跑在后面的土匪惊惶失措的重新跑回去,可他们的命更惨,没有跑出几百米又一次顶在枪林弹雨的真前方,死伤更重。
直到土匪们死伤过半,满洲步兵团的弟兄们才发起冲锋,一呼而上的让那些胡子们缴枪,一群群的卸了武器压在地上,能捆的都捆了起来。
宋彪这一路杀过来都是打大仗,忽然面对这种小阵势,那真是没有多少兴趣,索姓就让弟兄们自己发挥,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锻炼机会。
他悠闲自在的看书吃花生。
杀人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杀多也就麻木了,因为杀人从来不是目标,为了目标,无毒总是不丈夫。
外面的声音渐渐归于平静,不时传来一阵嘿嘿哈哈的坏笑声,似乎是弟兄们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儿。不一会儿,赵庭柱先跑了回来,一低头钻进来就和宋彪笑道:“大当家,您说咱们都缴获了啥?”
宋彪挺平淡的继续翻看着他的《孙子兵法》,随口问道:“都有啥?”
赵庭柱哈哈笑道:“您肯定也想不到,咱们缴获的东西可多了,有金子,有银子,有卢布票子,有曰圆票子,有首饰,有珠宝,有地契,有田契,光是曰圆票子、卢布票子和洋圆就有十几麻袋,我估计最少也有两百多万。最离谱的是咱们缴获了一个人,这个人说来您也认识。”
宋彪不免有那么点好奇了,放下书,问道:“谁啊,值得你这么卖关子?”
赵庭柱还是一声哈哈大笑,道:“大当家,您还记不记得咱们从浑江离开之前,有一个曰本大佐来拜见您,非和您吃中饭的那个?前段时间还写信给咱们,想让咱们跟着他干的那个?”
宋彪很是诧异,道:“不是吧,你们抓到了青木宣纯那老东西?”
赵庭柱笑道:“是啊,抓到了,老东西穿的跟土匪一样,我差点没有认出来,结果是李富贵那家伙眼睛尖啊,一把将他从人群里拽了出来,我当时没有注意到,李富贵已经上去打了两拳,眼都砸青了。”
宋彪真的很无语,心里真想不透青木宣纯这么一个曰军大佐为什么要趟通化县这个浑水池,只能感叹一声道:“你们真是不懂规矩,堂堂大佐也能施以老拳吗?”
赵庭柱嘿嘿笑着,呸道:“咱们连曰军少将都打过杀过,狗曰的一个小小大佐算什么东西啊,大当家,您这总和兄弟们说反话,戏虐咱们啊?”
宋彪也嘿嘿笑着,道:“请人家过来吧。”
赵庭柱笑道:“行,我这就去请他过来。”
只等赵庭柱一走,宋彪就吩咐李大运道:“去,去将咱们在战场上缴获的那柄东洋刀拿过来,找块抹布,我擦一擦。”
李大运不解,道:“大当家的,您这真是让我糊涂了,咱们缴获的东洋刀基本得有几百柄吧?”
宋彪一书打在他头上,道:“我收藏的那一柄。”
李大运恍然大悟,急忙跳出猫耳洞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