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营那里忽然走水了,可能是有人裘营,亦有可能是天热燥火燃上了干草,好在发现得早,火势已灭。”
张之严正要答话,忽然有人大声叫了起来,西边又有人袭营,张之严微觉惊晃时,四周喊杀之声已起。
我颤着手换上了件完好的衣物,努力平复心中的委屈厌恶时,却见一个东吴兵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我大怒,操起桌上的茶碗扔去“滚出去!”
那人敏捷地抄手一接,跪在地上“夫人莫惊,是我。”
那声音温润如水,却是一个声,她将头盔一揭,却见是许久未见的悠悠。
我听看守我的士兵说过,姑苏第一名妓奔张之严,张之严宠苦珍宝,宠幸,远在瓜洲的洛玉华醋劲大发,偏偏又不得出城,便焚烧悠悠的倚小筑。
我那时便想,这个悠悠这样做究竟意何为,而且方才那一手分明又显示了悠悠曾经练过武功,我心中的疑团更深。
我的长发披散,缚胸的布条散在一边,她的明眸中毫无惊讶,我淡淡道“姑娘深藏不露,君某果然看走眼了,不知姑娘究竟是何人?”
悠悠长长的睫毛微颤,口中却公式化的说道“悠悠欺瞒夫人,实在事出有因,我是谁并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夫人的安全,请快随我逃出东吴营帐。”
我看了看旁边一堆破烂的衣衫,心中对她惊疑不定,悠悠却口气强硬了起来“请夫人看在今晚袭营兄弟,那几千命的份上,快随我去吧。”
我向后退了一步“你的主上是谁?”
悠悠站了起来,向我走来,叹道“夫人与我相处这几多年,难道就是如此不信悠悠吗?”
当她说到一半时已经疾如闪电地点了我的穴道,她的个子明明比我还要纤细瘦小,却似毫不废力地将我像麻袋扛出营,外面到处是喊杀之声,她扛着我绕过jūn_duì ,偶有人发现,她那长年弹琴的优雅素手此时却是疾如闪电,转眼间人头落地,血珠溅到她如似玉的脸上,那柔情似水的眼中唯有冷酷和仇恨。
这时一个长相毫不起眼的张家兵牵着两匹大马过来,眼神闪烁,却是一言不发交到悠悠手上,然后与悠悠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