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交换条件
当倪小羽见到方秦和郑晓芸站在自己家门口之时，用稍稍有些畏惧的眼神看着方秦，随后又满脸疑问地看着郑晓芸：“晓芸，你们……”
“我们进去说好吗？”郑晓芸也不管倪小羽答不答应，直接拉着方秦的手走进了倪小羽家。
等到他们都在客厅椅子上坐了下来，郑晓芸双目直视着倪小羽，很是郑重地问道：“小羽，方老师抓住了一个嫌疑人。如果现在那个禽兽男人让你指认的话，你愿意站出来指证吗？”
倪小羽脸色骤然变得比纸还苍白，这个毁了她的男人简直就是她的噩梦，不知道让她多少次从噩梦之中惊醒。
她也曾经幻想过要将那个毁了她的男人杀死，可是她只是个柔弱的小女孩，又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怎么报仇？
现在郑晓芸替自己找到了机会，这个仇，一定要报！
可是，要让自己出现在那种场合指认自己被一个男人毁了，这会让她父母颜面无存，更会受到周围邻居的有色眼神，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
方秦大概知道倪小羽的顾虑，便说道：“你只要确认是不是这个人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
听到方秦这么说，倪小羽咬了咬牙，终于点了点头：“我愿意指认。”
“嗯。”方秦将吕照的照片递过去给倪小羽，“你只要确认是不是这个人就行了。”
方秦之所以要让倪小羽再次确认是不是吕照，最主要是想确定是吕照的话，便想办法让吕照供出那个将倪小羽卖给吕照的胡寿生。
果然，倪小羽一见到吕照的照片，眼珠子顿时瞪得老大老大，那恐惧的眼神之中更是带着无尽的愤怒：“是他！”
方秦点了点头：“倪小羽，我很快就会给你一个答案。然后，尽我最大的能力将那个胡寿生也一起解决了。”
“谢谢……”倪小羽突然捂面而哭，哭得无比伤心。
郑晓芸能够明白倪小羽的心情，因为她昨天晚上差点儿也遭到了毒手。
将倪小羽抱住，郑晓芸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很快就会过去……”
方秦最见不得女人哭，女孩子的哭杀伤力比女人更大，他干脆就走出倪小羽家，站在门口等。
好长一会儿，方秦这才等到郑晓芸走出，两人一同下楼回到了方秦的车里。
“奇怪，怎么都没见到倪小羽的家里人？”方秦好奇地问道。
郑晓芸忿忿道：“小羽爸妈是秦河市早期的农民工，整天忙着上工厂赚钱，哪里有心情理小羽？连小羽发生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他们还以为小羽不想上课，也就随便小羽爱咋咋地了。”
方秦明白郑晓芸为什么这么愤怒，因为她父母也不理她，幸好她有个好爷爷，要不然她也不敢想像她自己会怎么样。
“大人是不是都这样，只顾着自己，根本就不理孩子。既然这样，他们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们？”果然，郑晓芸便从倪小羽的父母联想到自己父母，那愤怒写满了那张美丽清纯的小脸儿。
沉思了片刻，方秦还是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也没办法回答，要是我以后有了孩子，就算我再忙，我也要让我家的女人们看着孩子。”
“女人们？”郑晓芸白了方秦一眼，冷哼了一声。
方秦明白郑晓芸在哼什么，嘿嘿笑了两声，没说什么，开车便将郑晓芸送回家中。
将郑晓芸送回去之后，方秦来到了医院的重症室病房，吕照正躺在里面。
这家伙保住了一条命，不过他的右手废了不说，连老二都没了。
现在要是有《某花宝典》放在吕照面前，他绝对二话不说拿起就练。
只可惜，江湖中有《某花宝典》的传说，却不见这部宝典到底在哪儿。
“吕照，我相信你知道你自己死定了，所以我就不跟你废话了。”看着目光呆滞的吕照，方秦冷冷说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替你牵线的胡寿生在哪儿？”
一听到方秦问起胡寿生，吕照突然嘿嘿怪笑道：“你想一网打尽？你自己慢慢找去吧，哈哈！”
方秦冷哼一声：“宁南市东门街的老大，生哥，是吗？”
吕照不禁一愣：“你怎么知道？”
方秦很是不经意地说道：“臭味相投，想想就知道了。你去省城就是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想必找熟人会让你放心很多。行，反正该证明的我都已经证明了，你就等着养好身体，然后上刑场吃子弹吧。”
看也不看吕照一眼，方秦转身便走。
吕照连忙大声叫道：“等等，你要是告诉我一件事情，作为交换条件，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
方秦转过身来，惊讶地看着吕照：“你想知道什么事情？”
“那个救走郑晓芸的小洋妞，到底是谁？”一提起小洋妞，吕照那原本像死人的眼睛突然精光绽放，像是信了曾哥一样，原地满血复活。
见吕照提起金凯莉并不是惊恐，而是兴奋，方秦暗暗摇头。
想不到，这家伙还是个受虐狂啊。被金凯莉折腾成这样了，他还想“一睹芳名”。
不过，既然吕照这么有“诚意”，方秦便道：“告诉你没问题，只不过，我得看看你告诉我的是什么事情。”
“好。”吕照点点头，缓缓说道，“其实，我哥和我也有一样的爱好。十年前那起奸*杀少女案是我们兄弟俩联手犯下的，死在我监狱里的那蠢货只不过是个替罪羔羊而已。”
方秦的心猛地一抽，吕照为了知道金凯莉的身份，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说了。
方秦本来就知道十年前那案件十之八*九和吕照有关，只是他没想到，这事儿竟然和吕亮有关。
方秦眉头紧锁，一时陷入了深思。不过，当他无意间发现吕照脸上偶然间露出的阴险笑容之时，他便明白了吕照的用意。
“你故意告诉我这件事情，就是想让我因为破不了十年前的案件而一直耿耿于怀，一辈子难受吗？”
方秦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别想让我告诉你那个小洋妞到底是谁了。”
说罢，方秦再也不理会吕照，转身便走。
“方秦，你不要走，你快点告诉我，那个小洋妞到底是什么人？告诉我呀……”
方秦的耳中传来了吕照那歇斯底里的吼叫，方秦停住了脚步，回头冲着吕照的病房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