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软糯糯的叫了一声。
司湛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脏没来由的跳的剧烈起来。
这种音调,叫他的名字。
操,太诱惑了。
她逆着夕阳走下来,头发都在发着光,发丝轻轻在缠绕在她的耳边,衬托着鲜嫩白皙的脖颈。
小巧的锁骨凸起来,乳白色的颈窝里坠着一颗小钻石。
司湛的眼神不由得深了深,他单手摘下墨镜,懒洋洋道:“怎么这么慢啊。”
等好久了都。
童淼立刻问出口:“等太久了么?”
司湛站直身子,慢悠悠的向她走过来,轻轻拉了拉她的头发丝:“你以为呢。”
“我考完了。”童淼仰起头,抬着杏眼望着他。
像是跟他说,又像是跟自己说。
司湛点点头,拍了拍自行车后座:“上来,回去收拾东西,他们说明天去旅游。”
“旅游?”童淼有点惊讶,但更多的是担心。
她的病如果发作了怎么办,妈妈一定会看到的,更会担心的。
这么想着,童淼突然觉得心里更烦躁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开始闷疼起来,若有若无的,背后一阵阵的冒冷汗。
“司湛,回家吧。”她有些虚弱道。
还是不行,要依赖药物,不然她挺不过去的。
她脑情不自禁的回想着考试的每一道试题,她是怎么答的,究竟有没有纰漏,还有没有哪里没注意到。
想得越多越是心惊,觉得自己肯定有什么遗漏了。
那种焦虑就像细针一样刺向她的皮肤,全身没有一个地方能够逃脱。
司湛脸上挂满了担忧,不知道哪句话又引起了她的恐慌。
他把车子锁在一边,单手撑起童淼的背,僵硬道:“打车走。”
出租车很就来了,童淼坐上车就弓着腰缩了起来,这种感觉出现的很容易,但想消退太难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她很怕这种漫无边际的折磨。
但这时候谁都帮不了她,连司湛都帮不了她。
车子开到滨河小区,司湛把童淼扶下车,本想把她抱上楼,但童淼坚持自己能走。
她的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流,手指都在情不自禁的哆嗦。
牙齿咬的嘴唇发白,秀气的眉眼里也缀满了仓皇失措。
刚一进门童淼就缩了下去,颤巍巍道:“司湛,你...帮我在抽屉里拿那个药片。”
她没有力气再顾及什么损伤神经了,只要能把她解脱出来,怎么都好,一切都好。
她急促的喘息,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司湛几乎是慌不择路的闯进了她的房间,膝盖磕在椅子上都感觉不到疼,他速翻开抽屉,把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抓了出来。
拿过来放到童淼面前,童淼伸手要抓。
司湛突然按住她的手,哑声问道:“这是什么药?”
童淼粗喘了一口气:“缓解症状的。”
司湛的眉头皱了皱,拿起药瓶扫了一眼,上面的副作用很清楚,也明确写了,尽量减少服用。
童淼要从他手里抢走药瓶。
司湛突然把药瓶藏在了身后,副作用太大了,毒素消化不掉的。
童淼着急的红着眼睛:“给我呀。”
司湛抓住她的手,抵在自己下巴上,声音有些颤抖:“忍一忍好不好?”
童淼的手臂被他些微的胡茬摩擦着,酥酥麻麻,但是她已经没有心思顾虑这些了。
她哭唧唧道:“司湛你给我,好疼啊!”
司湛只能紧紧抓着她的手,却不知道能用什么方法让她解脱。
他第一次觉得茫然无措,他也希望有个人来告诉他怎么做,可惜没有。
给她么?
还是怎么办?
他脸上写满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