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和苗宁他们一起参加庆功晚宴,妈妈打来电话说,小宝不舒服,让我结束后赶紧回去。阿珩坚持要开车送我,到家后,妈妈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说小宝发烧了,我一摸小宝的额头,烫得吓人。家里的药吃完了,妈妈只能先用凉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物理降温。
“赶紧去药店买小儿氨酚烷胺颗粒”,妈妈吩咐。
我立即又出门,七拐八弯的穿过几条街巷,到街边一家药店买了药,再原路返回。我住的是老城区,路灯稀少、光线昏暗,巷子里寂静无人,转角处又没有路灯,一片漆黑,我心慌地加快脚步,经过一个岔路口时,一个黑影向我蹿了过来,我还来不及惊叫出声,腰部已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狠箍住,嘴也被另一只手死死捂住,整个身体被拖入旁边的照明死角,后背重重磕在坚硬的石墙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眼前有亮光一闪,我惊恐的感觉到,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抵在了我的脖颈上,一股酒气扑鼻而来。我不知道劫持我的是什么人,只听到黑暗中他沉重的呼吸声,惊人心魄。他慢慢将捂住我嘴的手移开,刀却更逼近我一分,我明白他这动作的含义,是不准我出声。
我不敢反抗,我害怕他真的一刀割破我的喉咙,倒不是我自己有多怕死,而是如果我死了,妈妈和小宝怎么办?他一手伸进我的毛线衫胡乱摸索一通,又慢慢下移,去解我牛仔裤的扣子。
傻瓜也能明白他要干什么,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感几乎要将我击溃,我浑身抽搐颤抖,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他拉开我的拉链,把手伸了进去。
我昏乱而惊恐,心脏因刺激和悲痛而狂跳着。“求你放过我,孩子发高烧快撑不住了,我赶着回去送药”,我嘶哑着嗓子,把仅存的一线希望,寄托在他尚未泯灭的良知上。
那人的手顿住了,缓缓抽出来,扯过我手中的袋子。塑料袋发出悉悉簌簌的声响,他大概在看袋中的药品,想确认我说的是不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