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靠在房间床上看电视,一直到暮色从窗外涌入。门铃响了,我一瘸一拐的去开门。门外站着一名年轻的女服务员,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饭菜。“汪先生叫的餐,让我给你送过来。”
我侧身让过,她端着盘子进房间,将盘子放在桌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瓶云南白药,“汪先生嘱咐我给你喷药,伤在哪里?”
我在椅子上坐下,让她看受伤的脚踝,她给我喷完药后,我道过谢,忍不住问:“汪先生在做什么?”
女服务员说:“和你一样,在房间看电视。”
“一个人吗?”我又问。
她回答:“有个年轻女孩陪着他,好像是他的女朋友。”
服务员走后,我对着色香味俱全的套餐,一点胃口都没有,那个陪着阿珩的年轻女孩,是即将和他订婚的冯诗菡吧?她也是一早就来漂流吗,可是怎么没有和他同船?我骤然间有种冲动,想去看看那女孩长什么样,但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太可笑了,看到了又如何,不过徒增伤感罢了。我有些后悔到这儿来漂流了,同船共渡、英雄救美,只会让我对他愈发的难舍,既然注定无缘,又何必再作无谓的纠缠?
苗宁回房间时,已经晚上8点多了。我只喝了一碗汤,吃了少量的青菜,米饭和其余的鱼肉基本没动过。
“好香啊”,苗宁凑过来,“哇,清蒸鱼、蒸蛋、红烧排骨,这么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