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被她和离的母亲拾掇的,可是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大小姐在侯府门口磕了头,眼泪巴巴地离开的。
这侯府的做法,可真真是让人费解!
这兴宁侯府大小姐与侯府脱离关系的事传得如火如荼。
刑部与顺天府的府衙在燕回楼里搜出了一篓子的册子,那册子上面记载的都是那些个达官贵人吃喝之间说出来的事情,有关于朝廷的事情,有各官员的行贿受贿之事,还有各达官贵人阴私隐秘之事,等等反正是应有尽有。
郑池一得了消息简直是气得七窍生烟,居然被找了出来,居然被找了出来!这刑部与顺天府的人是属老鼠的不成?
那些册子,藏的地方只有他与掌柜的知道,那些册子机密,所以放的地方当然是很隐秘的。
可是,居然被找了出来!
郑池气得生生把茶杯握了粉碎。
心里很是明白,这个时候不是生气的时候,是该去宫里跟父皇请罪的时候!
于是立即起身,就往皇宫里赶。
四皇子如此钻营,皇上却是正是在气头上。
郑池只好跪在御书房外面的告罪。
这个时候,就算是说自己对手下管教不周,这个借口都无力,小小的掌柜有那么大的胆子?
所以,郑池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
太阳虽是已经缓缓西昳,可是五月的太阳带了些烈,不一会,郑池额头的汗水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皇上还是不见皇儿?皇儿一直跪在御书房外?”淑妃得了消息,很是着急,来回走了两圈,就扶了嬷嬷的手往外走,“本宫去看看,这样跪下去,皇儿身娇肉贵的,哪里能吃得消?”
急匆匆赶了过去,淑妃一眼就见到了跪在殿前地板上的儿子,急忙奔了过去,“皇儿,你怎样?”
“母妃。”郑池抬了头,“母妃,您怎么来了?”
“皇儿,你怎样?能不能撑住?”淑妃很是心痛。
“没事,儿子一定要求得了父皇的原谅。”郑池摇头。
“你且是等着,母妃跟你父亲去求情。”淑妃站了起身。
到了门前,却是被皇上拒在了门外。
淑妃哭着道,“皇上,皇儿纵是千错万错,您打他罚他就是了,这样跪下去,皇儿会没命的,皇上,您就原谅了皇儿吧!”
“皇上,是臣妾没有教导好皇儿,您要怎么罚臣妾,打臣妾,臣妾都没有怨言,求求您见见臣妾和皇儿!”
“皇上,看在臣妾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您就原谅了皇儿这次吧?”
……
哭了一阵后,淑妃见里面没有动静,心一横,说道,“皇上,臣妾就陪了皇儿跪着,一直跪到您见臣妾mǔ_zǐ 为止。”
说完便是一甩衣袖,朝郑池走了过去,跪在了郑池的身边。
“母妃,您万万不可。”郑池忙道。
“皇儿,母妃陪你一起跪。”淑妃挺直了腰肢,道。
“母妃,您身体虚弱,地上凉,这太阳也烈,您怎么能受得了?您快些回宫去吧。”郑池脸色着急。
淑妃摇了摇头,不再出声。
跟着淑妃来的宫女嬷嬷内侍忙跪了下去。
郑池握着的拳头,青筋一根根地暴起。
是他太疏忽!
是他太小看了沈清宁那丫头了。
不仅是没有教训到她,还让她给重重地反击了自己一拳。
自己不仅赔上了燕回楼,还让父皇生气,让父皇对自己失望!
现在还连累了母妃陪着自己一起受罪!
郑池目光希冀地看向御书房的门,希望父皇能早点见他们。
不然,母妃怎么受得了这苦?
……
皇上没有叫人来传话,要见他们,淑妃却是如郑池所担心的,不一会,就脸色苍白一脸的汗水,直挺挺地晕倒了在地上。
“娘娘,娘娘。”
“快,快去请太医。”
宫女嬷嬷内侍顿时急得团团转。
“皇上,淑妃娘娘晕倒了。”内侍轻声把外面的动静禀告皇上。
皇上面沉如水,“传朕的口谕,淑妃身体不好得静养不许任何人打扰,四皇子,手上一切的公务先让老五和老九接手,让他老实地呆在四皇子府。”
具体的,就等案子详细审了之后,才定夺。
这是要软禁他们mǔ_zǐ ?见都不见,父皇这是厌弃了自己了吗?郑池呆愣了一下,磕头谢恩,“谢父皇恩典。”
“你们快送娘娘回宫。”传口谕的内侍转头看向有些站不稳的郑池,“四皇子,要奴才叫辇轿送您出宫吗?”
“不用麻烦公公了,我先去看看母妃,然后再回。”郑池摇头,道。这母妃都晕倒了,怎能放心离宫?
说着就吩咐了众人抬了淑妃,扶了内侍的手一起离开。
太医扎了一两针,淑妃就幽幽地醒了过来,一醒来见回了自己的宫里,忙问着郑池道,“你父皇怎么说?”
郑池把皇上的旨意说了,然后安抚着淑妃说道,“母妃您好好的养身体,您放心,儿臣不会有事的。”
淑妃想了想,说道,“既然事情发生了,不然是以静制动,你好好呆在府里,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郑池点了点头,又说了一会,才告辞离宫回四皇子府。
*
在顺天府的董启俊四人脸色非常的憔悴,顺天府的牢房里老鼠,蟑螂满地跑,还有虱子,他们四人从小锦衣玉食的何曾吃过这种苦?
一晚上看着那老鼠跑来跑去的,又是被虱子咬得痒得不行,四个人一晚上就没有合过眼。
一叫,旁边的人就是凶神恶煞地朝四人吼。
四个人是只能咬住唇,抱在了一起相互给彼此壮个胆。
想叫还不敢叫出声来。
这饭菜更是咽不下去,四人也没吃。
四人更是饿得前胸贴着后背。
过了午后没有多久,四人就被叫了出去,董启俊四人只当是要放他们出去,欢喜若狂,不料却是只是带到一间堆满了刑具的房间。
那些刑具冷冰冰的,很是狰狞。
几个府衙送他们进了房,就退了出去。
“我们可是官宦子弟,可是有官衔在身的,你们这是想做什么?想要对我们用刑吗?我见杜大人!”董启俊扭头喝道,可几顿没吃,这没有多少的气势。
“杜大人?杜大人可没有时间见你们。”外面的出来府衙的声音,这个时候,去是处理燕回楼那边的事了。
“就是杜大人想要问问你们,你们诬告观月楼,是不是受人指使?”房里有五人站背光之处,董启俊四人看不太清楚他们的相貌,站在前面身穿灰蓝衣裳的人说道,声音却很是冷硬。
“没有,我们哪里受人指使了?”董启俊绷直了脸,说出去是四殿下指使的?那四殿下还不是宰了他们?
这一口咬定没人指使,反正人是在观月楼出的事,告观月楼是理所当然!
倒是没有对四人用刑。
“是吗?”那人反问了一句。
“你,快放我们走!”陈四公子有不好的预感,忙道。
“用刑!”
“你敢!你敢对我们用刑!”董启俊几乎跳了起来,“我姑姑是当今的淑妃娘娘,皇上是我姑父,你们敢,你们敢伤我一根汗毛!……。”
却是没有人理会他们,另外四人从那人身后走了出来,一人对付一个,很轻松地攥住了董启俊四人,然后四个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了跟头发一样细的针来,朝着董启俊四人的手指头就扎了进去。
“啊!”董启俊四人痛得浑身冒冷汗,哇哇地哀叫。
一番下来,董启俊四个人痛得全身汗水淋漓,腿肚子打哆嗦,却依旧是咬紧了牙关没松口。
蓝衣人见如此,只好停住了用刑,唤了人进来送了他们回牢房。
一个长相刚正的府衙领了五人往外走,出了顺天府其中四人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暗处。
蓝衣人走到了顺天府的对面,然后转了个弯,朝停在巷子口暮色里的马车走了过去。
“世子,蓝衣回来了。”坐在车辕上的松木一见走过来的人,忙扭头轻声说了一句,然后撩开了车帘。
蓝衣轻轻一掠上了马车,对坐在里面的苏斐躬身回道,“他们是一口咬定没有人指使。”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苏斐淡淡地罢手,这结果是意料之中,他只是暂时先给他们几人一点苦头吃罢了。
蓝衣点了点头,下了马车,很快消失不见。
“世子,天黑了,是回国公府吗?”松木一边驾着马车出了小巷子往前走,扭头问了一句。
天际弯月如钩,苏斐轻缓悦耳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先不回,去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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