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冷笑道:“范团头糊涂了。你本来就是丐帮的,这回还能怎么办,去乞讨啊?难道丐帮的人,现在连讨饭都不会了?”
正在此时,只听下面传来阵阵铜锣开道之声。有家人趴到窗口去看,忽然大喜道:“老太爷,是巡抚、还有布政老爷,这回救星可算是来了。”
王家在本地势力大,人望高,又与布政王金榜是亲戚。地方官固然要去王家门上递帖子,求一道护官符,而巡抚、布政、按察使等人,又何尝不是王老员外的坐上宾?
国舅再狠,也不过是一个勋贵,大明的文官,几时怕过勋贵?更何况,这河套股的事,也不是什么魔教造反,布政、巡抚或许能以糜烂地方,扰乱民生的名目,把这场荒唐的交易叫停。到那个时候,王家的一切,就都还有救。
过不多时,一阵楼梯响动之中,巡抚王璇、布政使王金榜、按察使朱巡三人鱼贯上楼。这三位大佬,可以算的上陕西地面上的土皇帝,出身清贵,又有根基,若是联手与国舅周旋,胜负还真难以预料。
王焕章急忙上前,不顾体面,抢先施礼“老抚台,方伯,还有臬台老大人。你们三位来的正好,老夫要鸣冤告状。郑国舅蓄意滥河套股,扰乱我陕西民生,还私自出兵,擅启边衅。将来他一走了之,套虏复仇,遭殃的是我三秦子弟。还望三位老大人主持公道,还我陕西一个湛湛青天。”
其他几位士绅也附和道:“王老员外说的极是。国舅罪大恶极,倒行逆施。还请几位顺应民意,抵制无良勋贵,驱逐国舅,还我陕西一片宁静。”
那三人脸上神色都有些尴尬,尤其王金榜,刻意站的离王焕章远些。不受他这一礼,抢先来与郑国宝见礼道:“国舅。下官无能,僚属之中,竟有人勾结奸商,还企图伪造河套股。多亏国舅指点,才不至于酿成大祸。当真是惭愧惭愧。”
王璇道:“王方伯也不必自责,老夫这巡抚乃是独官,不一样被人做了手脚。国舅要支十万两银子救市,结果自始至终,这银子便是始终不下去。可老夫到现在,都没查出来,这到底是卡在了哪个环节。”
朱巡道:“下官也是一样,几次催促西安府,要办那些散布流言的小人。结果却是那小人越办越多,而且他们还用起了懵懂童子,让下官有心无力,今日特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