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总坛当然官府难以抓捕,不过对于中原大地上的教众,掌控力就严重下降。当时海上霸主汪直汪五峰独霸两洋,也不允许这样一艘巨舰来与自己分庭抗礼,结果这船就成了到沿海被官兵通缉,在海上被倭寇追打的状态。后来这船负创太重,动转不能,只好废弃。再想营造一艘,财力又大为不及,只好作罢。
郑国宝听说魔教居然有宝船船图,心头大喜。“老人家,这宝船船图,如今可还有?”
“有啊。这图一直保存在总坛中,那几年海贸,很多人发了财。教里也总算有了点积蓄,如今再想造那么一艘大船不容易了,可是大家心里都还有念想,想着有朝一日,重建巨舰,再去海外发财。因此这宝图,在教里被视为镇教之宝,保护力度远胜教中各式典籍。当年总坛走水,连圣教镇教神功,战神图录都烧了,可是这宝图还是被大家拼了命保护起来。这是大家的希望,谁也不敢毁了它。”
郑国宝点头道:“好的很。任老爷子恢复教主身份这事,我是帮忙帮定了。单是一份宝船图,就足以值得我出手了。既然说如今黑木崖并不定处,那么近几年的黑木崖选在何处?”
任盈盈嗔道:“难道就只有宝图么?爹爹被囚十年,你这问题,还是问我更有用一点。”
“哈哈。自然更重要的,就是盈盈你了。那东西只是个死物,哪及的上我的活宝。”郑国宝也不在乎任我行在场,没口子的过来说好话。任盈盈反倒有些扭捏,“没一句正经的。如今圣教黑木崖,那是在登州。”
任我行听了这地址,勃然道:“登州,果然是登州!当初东方不败,念念不忘在登州立堂口,说是要在那里种田练兵,还要练什么大枪。说是天下无敌的妙法秘方。我就说过,那里的地力太薄,不是种田的好地方。再说山东民风剽悍,又是白衣军闹过的地方。朝廷对那里向来防的紧,他就不怕被人访出根脚,官军杀上门么?练什么大枪,那些都是官军练剩下的,他练出来,又有什么用。”
任盈盈道:“听说是杨莲亭对地面上打点的很好,因此还能相安无事。再者黑木崖在登州也十分收敛,不敢招摇。至于那大枪,好象是练了,还练了轻骑,效果如何,便不知道了。他们还找泰西人买过火器,想要用火器扩充实力。”
“东方他们手里有火器?”郑国宝对这个问题,倒是十分重视。火器这东西,向来被朝廷严格控制,要是那些妖人手里也有火器,倒是不好办。
“按向叔叔说,黑木崖如今是有火器的。只是这支人马被视为精锐中的精锐,当做杀手锏使用。因此连向叔叔对其知道的也有限,江湖争斗中,更是舍不得拿出来动用,真实战力如何,便没人清楚了。”
任我行道:“国舅,黑木崖的事,不急于这一时。老夫且看看,东方不败准备派什么人来追杀老夫,除非他亲自出手,其他人,我看谁是老夫的对手。眼前倒是有个劲敌,不可不防。”
“您老人家,说的可是梅庄里那几箱子物件?”
“不错,那些扬州的护院如同疯子一样扑上来抢东西,想必那里面的物件,关系重大,而且对盐商十分要紧。”
“老爷子,您所料不差。这一回,您也算是立了大功了。我这次下江南,本就有整饬盐法的差使,这几箱东西,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我要让那些盐商知道知道,抗税不交,占朝廷便宜,是个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