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道:“咱们这些人有财物,有女子,你们不怕路上遇上盗匪?”
“这位老哥,你是府里的管家吧?看来是个精细人,想的倒是很周到,可是你老哥啊,多虑了。咱可不怕盗贼,只有盗贼来怕咱们。咱王教主,那可是皇后娘娘的亲戚,皇亲国戚啊。咱入了教,那也都算沾了天家的贵气,哪个盗贼敢对咱动手,那就是欺君作乱,就等着官军上门吧。再说,咱这么多人,来了蟊贼,也打杀了他。”
这些人里男子占了绝对主力,青壮手中又拿了棍棒,十分威风。这些教民又道“每年这时候,都是咱教里演武的日子。有师傅专门教授小伙子们拳棒,还要组织会操,一练要练足七天。这七天,有白面馒头吃,有肉吃。演武的状元,还有花红拿,还有仙姑陪三天。我告诉你,那可不是仙姑陪着睡,是仙姑请了天上的仙女上身,是仙女陪着睡呢。咱的小伙子,都憋足了劲了。不过小哥你是个富家公子,这事,你是搀和不上了。”
等到晚上住宿时,郑国宝把大家聚在一处,分析道:“王森这混球,野心当真不小。聚集了这许多人,还要操演武艺,演习阵法,分明就是要造反。”
任我行也道:“我方才打听了一下。他们手上拿的虽然是棍棒,可是到了会操时,王森会分发军械,还有甲胄。听说石佛口那,还有弓弩守备,分明是所图不小啊。幸亏如今闻香教势力还不算太大,教众不过几万人。若是他日泛滥到几个省,这几十万信徒,江湖上任是哪一家门派,也不是他的对手。”
郑国宝道:“是啊。这么多狂信徒,若是一起冲上去诛杀邪魔,便是少林的十八罗汉阵,也要被打个稀烂。这闻香教,绝对留不得。”
哱云久在边陲,见惯了撕杀大场面,倒是没当一回事。“夫君,没事。到时候,看咱苍头军的厉害,一群没经过战阵的老百姓,又不是正规经制官兵,几个冲锋,就把他们杀乱了阵脚,咱的苍头军,一个能顶他十个。”
郑国宝倒是不敢掉以轻心,再三吩咐万事小心谨慎,不可大意。好在他这回借了支强兵来压阵,盘算之下,即使闻香教所有信徒都在,也能取胜。等到了晚上,任盈盈这魔女被他杀的落花流水,大败亏输之后,一边任他在自己身上亲吻舔弄,一边问道:“夫君,若是几万教徒都在,你当如何处置?难道你忍心一声令下,杀一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那有什么不忍心的?今日这帮人喊着诛杀邪魔时的模样,你又不是没看见。若还是拿他们当成普通百姓来对待,那是脑子被门拍过。这些人既然不拿别人的命当一回事,还认为自己杀人有理。那么别人杀他们,也是天经地义。我又不是那干脑子里有坑的文人,只想着圣人教化,又想着什么悲天悯人,为救十人杀一人,我就能下的去手。今日不动手,他日这些人若是揭竿而起,所造成的祸患,怕是比河南兵变更甚,到时候就不是死几万人,而是要死几十万,几百万了。”
任盈盈听了这话非但不惧,反倒是有些情动,积极回应着郑国宝的热情,轻声道:“我就知道,我任盈盈找的夫婿,就是像话本里写的那样,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文武双全,是国朝第一等的俊杰。又能下的去杀手,没有那妇人之仁,只有这样的大好男儿,才配的起我。夫君,我救了申姐姐,我要奖赏,我也要孩子。”
又行一日,将将到了滦州时,又有闻香教的仙师出来带路,与众人见面,一阵寒暄。这仙师见郑国宝面生,本来有些疑虑,可一见那几个女子,这眼睛就半点也挪不开位置。尤其任盈盈那绝色容颜压盖群芳,哱云、蓝凤凰则是别有风情,秦良玉、曲非烟二女正在妙龄,如同含苞欲放的花朵,那位仙师看了半晌。几步来到郑国宝面前道:“这位朋友,你面生的很,不知是哪一坛的教友,如何称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