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几路土匪,也都是闻香教的朋友,大家平日里往来频繁,是一起喝酒吃肉玩女人的兄弟,哪能对自己动刀?因此这些人的巡逻多是走样子,不肯用心。又知道今天是开坛**之日,王家人都在法坛支应,不会来城门处查岗,格外的放松。几个人聚在一起或是掷骰子,或是打马吊。等到家丁杀进城楼时,这些人居然还打的正热闹,兵器都扔在一边,全都乖乖做了俘虏。
家丁们抢了城门,瑞恩斯坦的这支洋兵进城格外顺畅。王好贤前来传令,正好送上门来,做了撞网之鱼,被洋兵捆起来,押到法坛之前。这支洋兵人马不过百人,可是胜在队型严整,装备精良,人人铁甲护身,便是滦州卫的正军,也没有这么好的铁甲。
闻香教的教丁里,也有些混过团练的,那教习则是军卫里的逃户,本事算不上好,眼睛可不揉沙子。一眼就看的出,这样的队伍,是打老了仗的老军伍,非是自己这些虚张声势的杂军可比。个个只是大呼小叫,没人敢往上冲,队型也有些散乱。
瑞恩斯坦咧开大嘴笑道:“伟大的瑞恩斯坦伯爵在此,你们胆敢和我交战么?士兵们,我们转战诸国,身经百战,今天就教教他们,该如何打仗。”
那些洋兵将燧发枪全都端在手中,列好排枪队,前排的洋兵,则举着双手大剑,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发动冲锋。这些洋人身高体健,论体型完全压制了闻香教的教丁,再加上兵器整齐,盔甲鲜亮,只要一个冲锋,就能把这支教丁打的溃不成军。
郑国宝笑道:“王森,你眼睛没瞎的话,就看的出来,你的人跟我的人,到底谁比较能打一些?你觉得,我还需要你放我一条活路么?”
王森以往所见的,都是地方卫所的军户,和普通的营兵,又加上杨莲亭的教化,认定明军羸弱,不堪一击,以百不能敌十。自认为凭这支精锐教丁,若是真到了需要撕杀的时候,必能打的官军落花流水。可眼看这支铁罐头洋人,他也全无信心。按说他闻香教内,还有另一支精锐,就是那些被他吞并过来的魔教中人。这些人的三尸脑神丹,需要他来供应,按说忠诚度应该没问题。可是闹了这么久,怎么也不见那些日月教的人,前来接应?
强咬牙关,王森硬撑道:“我……我还有这许多教徒,你这人马只有百多人,哪敌的过我这数千教众。”
“教众,你还有脸提教众?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号召起多少教众?你看看下面那些人,还有多少人肯信你?老爷子,松开他,量他也跑不了。”
任我行依言把手放开,“他跑只管跑,老夫这黑血神针,也好发个利市。”
王森也知道,自己在任我行这种前辈凶人面前,根本不可能逃的掉。而法坛上的几个王家子侄,被女兵痞的杏眼一扫,都觉得跨下生寒,哪个也不敢过来。王森只好对着那些教众喊道:“各位教友,方才的话,你们也看见了,是他们逼我说的啊。你们不要信,这些人是邪魔,是妖孽。杀了他们,你们的劫就满了,你们的灾就消了。就能拿回你们的田地,迎回你们的妻女,还犹豫什么?快点卫道除魔,才是正理!……这些是官兵,最无人性,你们不杀他,他也会拿你们的人头,当作战功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