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则去把杨莲亭制住,用绳子捆了。梦儿有心阻拦,却被郑国宝拉到怀里“今天你是新娘子,哪也别去。跟我坐在一处,咱们的事,一件一件的办,杨莲亭的事,现在慢慢谈。”
梦儿被他一抱,就没了力气。她也明白过来,在国宝弟弟和杨叔叔之间,自己只能选择一个。就像是在山里打猎时,不能同时收拾两只猎物一样。她只好望着郑国宝道:“你答应我,饶了杨叔叔吧。大不了……大不了我怕疼,给你生孩子就好了。”
任盈盈等几个女子听了这话,全都打翻了醋瓶子,要不是忌惮她武功高强,怕是当场就想讲打。郑国宝现在顾不上灭火,童系的首领童百熊死了,杨莲亭被擒,现在黑木崖乱成了一锅粥,正是收拢残部,一统全局的好时机。任我行道:“国舅爷,你就放心吧,有老夫在,这黑木崖乱不了。当年属于我的东西,今天我连本带利,全都讨回来。”
杨莲亭听了这话,气的破口骂道:“任老儿,好不要脸!你的东西?今天的黑木崖,有什么东西是你的?你留下的,只有旧思想,旧制度,低迷的士气,涣散的纪律。你有脸说,这份基业是你打下来的?想当年你做教主的时候,只知道因循守旧,抱残守缺,日月神教成了只知道发财赚钱的商人。你则四处招摇撞骗,空手套白狼,做那拆东墙补西墙的勾当,不知害了多少人命,名声都被你败光了。现在这份家当,皿煮自有的先进思想,都是我赚下来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饶是任我行这种老江湖,脸皮早就练的厚如城墙,可听了这指责,也没话可说。不论是泰西作物,还是那些西洋火枪,在任我行时代,都是连想都不要想的东西。那几十仓库的家底,确实都是这十年间,杨莲亭将日月神教的人力、物力压榨到最大,取得的显著成果。那些军械粗略估计,也能装备几千儿郎,甚至还养了百十匹骏马,想要组建骑兵。若不是洋人的大炮不卖,他连炮兵都能编制出来。
郑国宝道:“杨总管,你这功劳,没什么用啊。任老教主时代,大家安心做生意,官府对日月神教睁一眼闭一眼,大家闷声发大财多好?可是自从你接掌日月神教以来,非要整军备武,想要跟朝廷对抗,这就是取死之道。至于裁撤冗余,核实空饷,动了所有人的命根子,日月神教内部离心离德,外部又引来官府和江湖正派的重视,灭亡只是早晚问题。可以说,任老教主是睡着懒觉保住神教,你是在勤快的给神教挖坟。你们两个,怎么看,也是你的过大于功,任老爷子功大于过。杨朋友,看在咱们有几分旧香火的份上,我送你一句,咱两都听的懂的话,你的路走错了,跑的越快,离终点就越远。”
杨莲亭兀自不服,大声道:“什么叫路走错了?我的路走的是最正确的,我这才是人类发展的正道,是人类发展的方向。皿煮自有,一人一票,这才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这才是万灵药!”
郑国宝用手加额,叹息一声。“你连自己都混成阶下囚了,怎么就不明白呢。当初也不知道你这学怎么上的,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都没听过吧,非要反着玩,真是没办法。”他对任我行道:“老爷子,你说黑木崖有宝船图纸,那东西是我要的,千万可别让火给烧了,可得给我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