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女莫急,伯父我自然不会为了说这么几句废话就来找你。这恒山三位师太遇难,说明恒山派得罪了大仇家。三定及随身的亲信高手全都折了,恒山派元气大伤,如今留守子弟中,没什么出色人物。不知什么时候,仇家就会杀上门来。那些歹徒穷凶极恶,手段残忍狠辣。若是寻仇时,伤及无辜,侄女也不安全。咱两家是通家之好的交情,我怎能坐视大侄女身陷险地?我看,不如大侄女跟我到京里,去寻你夫君。国舅爷那高手如云,还有无数如狼似虎的家丁,任是怎样的凶人,也不敢到府上寻仇。大侄女,你看是不是这个理?”
“世伯高义,侄女铭感五内,不敢忘怀。只是这大同乃是军镇,有万千边军保着侄女的安全,我想就算有歹人,也不敢来大同搅闹。我听说这几年北虏也被朝廷打的没了火种,不敢来侵袭边镇,朝廷粮饷给的足,大同固若金汤。侄女在此,应该和在京师没什么区别,世伯华山派内还有如此多的公务,怎敢惊动伯父大驾,送侄女回京?若是我真如此,那便成了不懂事的孩子,这事可是吓死我也不敢做。侄女是带发修行,不过这里也是尼姑庵堂,留男人在此,多有不便,我这就让宋老带着您,到城里号房子,所需费用,侄女一力担待。”
岳不群见刘菁下了逐客令,脸上也丝毫不着恼,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侄女不愧是湖广周夫人的千金,真有令堂行事之风,虽然不曾练就什么高强武功,却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好女子。我家的珊儿,可比不过你。不过,大侄女,这次世伯我可是诚心诚意的请你,你若是不去,伯父的面子,又该怎么办呢?所以,我还是请你,跟我走一趟吧,这样走,总比伤了和气之后走,要好的多,不是么?”
“伯父,您与侄女许久未见,怎么学会说笑话了?”刘菁掩口而笑,显的十分轻松。“别人不说,宋公公可是你的师父,张公公号称剑气千幻,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硬手,伯父觉得,天下有谁能强请的动我?”
王家双娇的本事虽然平平无奇,但还是挺身挡在刘菁身前,握紧拳头,拉开了门户。不过她两人心里有数,自己的手段,跟这位华山岳掌门相比,实在是差的太远,也济不了什么事。
宋清寒咳嗽一声“不群。为师真不明白,你从哪学的这葵花宝典。你有妻有女,有着大好前程,何必去学这该死的功夫”
“葵花宝典?”刘菁也知这功夫的练法,没想到岳不群有娇妻爱女,居然会去练这断子绝孙功。宋清寒当年是先进宫后学这功夫,难道岳不群,如今进了宫,做了宦官?
岳不群被师父揭露根底,面色依旧如常。“罢了,我就知道,是瞒不过师父您老人家这对法眼。咱们练这功夫的,最是瞒不过自己人。师父,弟子练这功夫,时间不长,火候也不算足,不过是初窥门径而已。但我觉得,靠这门剑法,就能保住刘小姐平安,师父还是放心把人给我吧。”
宋清寒没想到,当年情同父子的弟子,敢和自己这么说话,分明这是要从自己手里抢人。他双眉一挑“不群,你可知你自己现在在干什么?你不是个糊涂人,可不能干莽撞事。这事,可是要杀头灭门的。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闺女想,为了宁氏想想。”
“师父,弟子活了五十多年,从来没像今天活的这么明白过。”岳不群一抬手,将贴在下巴上的假胡须一扯,随手丢在地上。“弟子这些年,按您的教导,做个君子,谨小慎微,却混的一无所有。相反,我后来走上了您所说的歧途,却反倒混出了点人样。我现在总算明白了,我华山衰微,门派不振,实在是师父,您老人家走错了路啊。为了华山发扬光大,弟子不得不如此,还请师尊不要阻挡,否则弟子也只好为了华山,大义灭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