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住。咱两人一个地方来的,谁对谁能真放心?现在咱能一块说话,喝两口,到时候就该防着彼此朝自己腰上捅刀子,那就没意思了。我说了,你不要多想,好好票戏。可着大明朝,除了你,就没几个人会这个了,你也得算人才啊。可惜这个时代,不能搞徽班进京,否则,你怕不也是程大老板那个级别的人物?不说这个了,这回并派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莫大叹息道:“想?我能怎么想?哪个孙子才乐意并派呢。”他吐了口唾沫“我这日子过的再不舒服,好歹也是掌门人。每年也有我的进项,走到哪,都享受着掌门待遇。一年到头,还能开几个会,蹭几个饭局,大江南北,大同扬州,也能跑几回。比不了你妻妾成群,好歹咱也不是光棍不是?可是真要并过去,他能留我这个掌门人?一个优化组合,机构重组,就能灭了我。再说,到时候把我调动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负责人,连油水都没有,还有什么意思?这还得说是好的,要是像三定那三个尼姑那样,死的莫名其妙,不明不白,那就更亏了。不过我衡山派,人微势弱,势力太小,说话也没人听。这事,最后还得指望华山、恒山、泰山,三大派都站出来唱反调,我在跟着一起哄,把这事搅黄了算。”
“老莫,看来你也是不打算并派的。其他三派,你有数没有,他们怎么想的?”
“这有什么没数的,大家想的都差不多。各派的一把手,并派以后,都跟我一样,面临着往哪摆的问题。宁为鸡首,不做牛后。门派再穷,掌门人也是掌门人。合并之后,门派再富,我穷了,那又有什么用?所以,我们几个肯定都是不愿意并派。只是手下的人,可是说不好。左冷禅这人不简单啊,他那封官许愿,拉拢联络的本事,不同一般。这回又在他的地盘上,这事到底扛的住还是扛不住,说实话,我也没底。”
郑国宝笑道:“老莫,你放心吧。这事上我给你兜个底。你只要把牙咬住了,就是死活不同意并派,有我给你撑腰。朝廷虽然不能公开出来反对他嵩山合并五岳,可是要是有人提出反对合并五岳,他的意见,也得尊重。朝廷也得充分考虑五岳剑派,每位掌门人的意愿,才能决定五岳是否合并的大问题。”
华山派的客厅之内,宁中则看着面带冷笑的左冷禅,面如铁青,恨声道:“左掌门,此事兹事体大,你可不要信口开河。我华山派虽然门小力弱,可也容不得你嵩山派任意污蔑。何况,这事里还牵扯到一个人的清誉,你更要慎言。”
左冷禅成竹在胸,哈哈笑道:“宁女侠,你这话说的,仿佛左某是造谣中伤一样。你要知道,我是个虔诚的信徒,从来不说谎,不害人。这是我的美德,也是信与无信者的重要区别。这事上,我是有证据的,你不刚才都看了么?发生了这样的事,作为五岳联盟的现任盟主,我很痛心,也很愤怒。若不是念在咱们两家的老交情份上,我昨天晚上,就命人去把那两人抓起来示众了。我是不想让华山蒙羞,不想让五岳联盟的面子受损失!宁女侠,你要是不理解我的好意,想把事闹大的话,那我只好把这事上缴给国舅爷,让他的锦衣卫来处理,你看如何?”
宁中则眼前一黑,人几乎都要晕过去。可她心里明白,这事要是真闹大了,不只令狐冲身败名裂,还要牵连到其他无辜。只好强压怒火道:“左师兄,你的好意,宁某心领了。你到底想要怎样?”
“宁女侠,你太见外了。咱们五岳,同气连枝,维护五岳的名声,也是我这个五岳负责人应尽的义务。其实吧,只要咱们五岳剑派合而为一,门派自己的陈规陋习,都要革除,到时候,这事也就不算事。坏事,我也有办法,把它变成好事。可若是五岳还是这么一盘散沙,各行其道,我就算压的下一时,也压不下一世。将来,这事还是要暴露,令狐贤侄一个银贼的名号,怕是无论如何也摘不掉了。宁女侠三思,三思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