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转醒之后,山中老人问他们从哪里来,都答称天堂乐园。山中老人于是派他们去行刺,说为教尽力,死后可入天堂。这些青年为了返回天堂享乐,行刺时奋不顾身,但求早死,所以往往成功。
这一门的秘籍神功,格斗技术倒在其次,主要是靠阿芙蓉控制人的思想,迷人心智。再说修建一个那传说中的花园,花费金银不下百万数,原来那处花园,已经被蒙古人的铁骑扫荡一空,成为历史尘埃。要想重新修建一个同样的花园,所需费用,吐鲁番王也无力支付。
要想再建昔日辉煌,最重要的不是那些秘籍,也不是早已失落多年的圣火令武功,就是把日月神教的战神图录找出来,也没有用。想要再建旧日光芒,让阿萨辛成为欧亚各方,闻名丧胆的势力,最重要的还是钱。有了钱,就能再修一个花园,就能再招一批死士。有了这些死士,那些欧亚诸侯们,就得在寒光闪闪的匕首之下颤抖,阿萨辛三个字,仍能让那些诸侯抚首听命。
切糕的收入再高,也抵不过阿芙蓉。可是阿萨辛派的阿芙蓉生意,在大明朝经营的并不顺利。日月神教抢占了主要的阿芙蓉市场,还要地方上教门林立,与阿萨辛教也多有不容。这回青海一枭肯受左冷禅的聘请,除了看重那份重金,也是想要在河南打开局面,立下大功。
任盈盈对于阿萨辛与日月教的斗争十分清楚,这夺财之恨,比起杀父之仇,还要刻骨铭心。本来日月教占住上风,这回要真是嵩山合并了五岳,再联合了阿萨辛,西土东输,云土在质量和价格上都未必有优势,以后这生意做起来,谁赢谁输,可不好说。郑国宝听明白原委,“原来如此。左冷禅也是急红了眼,不管什么人,都敢引为盟友。这干丧心病狂的疯子,胡乱杀人的妖魔,也是能交朋友的?”
这时观礼群豪之中,却走出一人,生的碧目虬髯,身躯高大,腰里也挎着一口波斯宝刀。朝着青海一枭破口骂道:“你这异端,阿萨辛教派的恶魔,也敢口称真神之名,不怕遭报应么?”
青海一枭见了这人,也显的十分气愤,指天骂地的破口大骂,两人骂的十分热闹,一时其他人全都愣了,不知这又是唱的哪出。
任盈盈道:“这出来的人,我倒是认得。他绰号叫做天山刀王,与阿萨辛派分属两支,彼此之间互相指为异端,难同炉,见面就要撕杀,比起仇人要严重的多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见了女子不戴面纱出门,他就想砍了那女人的头。有人看到了他妻妾的脸,他就要杀了那人。这次来的侠女们,可是危险了,说不定他看谁不顺眼就把谁杀了。”
就在二人骂的正欢,突然之间,天门道人哇的一声大叫,脑袋一转,和那青海一枭面对着面,口中一股鲜血直喷了出来。青海一枭没想到天门受制后,居然能反击。待要放手,已然不及。霎时之间,满头满脸都给喷满了鲜血,便在同时,天门道人双手环转,抱住了他头颈,但听得喀的一声,那人颈骨竟被硬生生的折断,天门道人右手一抬,那人直飞了出去,拍的一声响,跌在数丈之外,扭曲得几下,便已死去。天门道人也猛喝一声,身子一侧,倒在地下。天门座下众弟子齐叫“师父”,抢去相扶,见他已然气绝,登时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