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郑国宝想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有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出“母后,您老人家年岁大了凤体欠安,前些时又悲伤过度,现在不可劳神。儿臣扶您,先回去休息,让他们自己在这说正事吧。”
“你啊。就知道帮着你哥哥,出了这么大的事,哀家连训他一顿都不行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将来天子的舅舅份上,我还要重重的办他。他说跟他没关系,就没关系?哀家可是不信。这事要是让我查出端倪,郑国宝,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还有他身边那个女人,打一进宫就不老实,跪在那偷偷的运气,像这样的贱人,就该找人废了她的功夫,再发卖到坊司去。”
“母后是菩萨心肠,吃斋念佛,连杀生都不忍动手,又怎么舍得杀人或是发卖到坊司什么的。就不要跟国舅开玩笑了,儿臣听说。张鲸勾结了播州生番,怕是要造反呢。这想想,就让儿臣害怕,还是先把这些吃人的生番除了再说吧。”
李太后似乎无奈的叹了口气“永宁啊,你这个脾气,也难怪吃亏。真是个苦命的孩子,被他用几幅字画,一张破琴,就给收买了。那东西又不是金子银子,拿着有什么用啊?娘是不明白你的想法,算了吧,这事反正也是娘输了,让他们郎舅兄妹,自己商量着怎么害人怎么杀人,哀家是管不过来了。你陪着娘,好好念经去。”
在一片恭送声中,房中的太监宫娥人数明显减少,路过郑国宝身边时,李太后重重的哼了一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而在她身旁,那女子娇嫩的声音又哀告着“母后。不要如此了。”
“没想到连永宁公主都肯帮我。这也是万幸中的万幸。”郑国宝心里暗自嘀咕,老太后当年对这个闺女不够重视,给她找了个短命驸马。从心里觉得对她有所亏欠,现在反倒格外重视起来。也算是一种弥补情结。这女儿开口求的事,十件里也能答应八件,要不是她在此哀求,自己怕也没那么容易过关。等到送走了太后,只听万历在上面问道:“太后已经走了,内兄还不起来回话?”
“臣不敢。”
“起来说吧。这回的事,也得咱们好好聊聊,商议个主张。那边跪的是宁女侠吧?朕听廖虎臣说了。新任的武林副盟主是吧?这个是个什么头衔,实在是太怪了点。回头,朕封你个诰命身份,也算是酬功。”
等到郑国宝起身坐好,见万历天子居中而坐,自己的妹子郑若男,抱着朱常洵坐在一边。方才太后在此,郑若男一言不发,也是明白自己婆媳关系紧张,自己说话反倒不如不说的道理。她端详了半天宁中则。把宁中则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对方是个不会武功的年轻女人,论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不少,可是一对眼光。宁中则就觉得对方身上有着无穷的威压之力,让自己不敢直面。
“好个无双女宁凝霜。当年你爹宁孤竹,就能让老皇爷头疼,说他比南倭北虏都难对付。你也不含糊,都是嫁过人的了,却能把我哥哥迷的不知东南西北,这份本事,真是够厉害的。现在说的事,你不方便听。随我到旁边屋里。我自有话问你。”
郑若男一边吩咐,一边又对郑国宝道:“兄长不必害怕。你在乎她,妹子也是知道的。所以不会为难她。只是我们女人聊几句贴心话,你好好答天家的话,没你的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