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郑国宝将唐月亮杀的大败亏输,不住告饶,才得意的收了兵。唐月亮却用一双玉臂抱着郑国宝的腰,不让丈夫离开。“不许走。前些天,那马帮的大锅头多占了多少好处,今天活该她独守空房。哪也不许去,在这里陪我。”
这位大小姐的强势,让郑国宝暗暗皱眉,不过想到,她之前是四川唐家的女当家,管的又是收债催租的活,如果不能做到足够强势,面冷心黑,这活也就没法干了。这种性格,也是正常的很,将来慢慢再说吧。他笑道:“你放心,我答应你了,今天陪你,肯定不到那边去。我只是要起来把衣服穿好,待会好听下面的人,来向我报捷请功时,总要有点样子。”
唐月亮正是初承恩泽,娇弱无力之时,就只好蜷在被子里。郑国宝自己穿好了衣服,来到门口见宁中则一人一剑,守在外面,脸色通红。显然这帐篷隔音效果并不理想,连累这位无双剑只能在这听壁角。偏又因为覃氏行刺的事,宁中则不敢离开,生怕郑国宝遇刺。这各中关心之情,自是不必多说。
见郑国宝出来,宁中则想起方才听到的那靡靡之音,脚步都有点无力。可是又忍不住,替他整理衣服,把几处褶皱拽平,“小心点吧。虽然乱兵可能平了,可是这营内,也不敢说绝对安全。我在这替你看着夫人,你自己多加小心。”
郑国宝回头朝帐内一望,摇了摇头,唐大小姐比起宁中则来,终究还是差了一筹。“宁姐放心,我没事。这是在我自己的军营,哪有那么多凶险。要是这里不安全,也就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了。我这就去前面看看,杨朝栋给我送来多大的礼,我们又砍了多少人头。”
这一战,基本可以算做官军完胜。战斗一开始,播州的部队就被打转了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作战,后面的战斗,也就没了悬念。那些施展轻功,想要逃之夭夭各奔东西的江湖好汉武林高手,不是被乱枪打成筛子,被乱箭射成刺猬,就是被挂在大枪上当肉串。丐帮弟子,无业流民们,平时打个群架还行,在这种战阵里,根本就是添头。在乱枪之下,还知道乱跑躲避,等官军的大枪队一靠近肉搏,光剩了跪地求饶的份。
担任骨干部队的那些亲兵,倒想着舍命放火。可是却连仓库的边都靠不过去,这支官兵与以往所见的卫所军不同,不但敢打肉搏,也善于打肉搏。他们比播州土兵发动肉搏更加积极,长枪阵训练有素,这些播州兵本身又没有铠甲,也没有缺乏强弓,难以接战。
吴天德更是下了一道命令“杨家土兵,不要俘虏。”这些亲兵,最后都化做了一颗颗人头,做了浙兵的战功。
郑国宝听后,不住点头“吴将军做的不错。杨家的人,我们一概不要俘虏,只要人头。其他人,投降者可以免死。那些俘虏,都赶到夫子营,仔细看管,谁敢闹事,立刻杀了。下面就看看,刘铤他们那边打的怎么样了。”
十三道防线中,前几道防线都是由几姓旧人的宗族子弟兵负责防卫,这些人奉了各家命令,集体倒戈,刘铤和他的部队未遇抵抗,进展极快。夜间行军,对他也一样是个考验,好在刘家家丁的素质远胜于播州新军,因此倒没有多少掉队的。那些苗人和从红夷奴隶贩子手中买来的黑奴,也都是翻山好手,行军迅速,动作麻利,邓子龙和他的腾冲兵,倒落在后头。而打头的,则是几姓降兵,在前面充做向导。
而另一边,顺着崎岖小路,秦邦屏、秦良玉兄妹与马千乘,带着数千白杆兵,由几姓旧人领路,直取娄山关小路,准备攀缘而上。马千乘提醒道:“良玉,这山势险要,千万小心。”
“马大哥放心吧,这山难不住我。”秦良玉又看了看军营方向,心中暗道:姐夫你好好看着,我要打一场大大的胜仗来让你知道,我是有多厉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