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按在车门,却没有马上下车,而是侧头看了陆斯年一眼,瞅着他冷峻的侧脸,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声开口道,“陆斯年,谢谢你。”
从情感上,我讨厌陆斯年,因为他是害我出-轨、婚姻破裂的最直接原因。可是从理智上,我明白陆斯年说的都是对的,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比起可能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像陆斯年这样丰神俊朗,又器大活好的……也算是我赚了。
而且刚才在民政局前,要不是他强势的将我带走,说不定我还被人围观议论着,看尽狼狈至极的样子;也是他,用最难听的话语,逼我正视了我这段肮脏的婚姻,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才是重新站起来的最好方式。
我不等陆斯年的回复,打开车门下车,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却又被他叫住。
“等一下。”陆斯年瞅了我一眼,目光有些往下。
我一时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只见裙摆的撕裂下露着一截大腿,暴露的很,而膝盖磕破了,正冒着血珠子,是刚才跟高明伟和白欢欢纠-缠时留下的痕迹。
陆斯年应该早就注意到了,所以才让周目替我买了药。
原本并没什么,但是被陆斯年那样直直的盯着看,不仅是疼痛,更是十分窘迫,只能尴尬的拉了拉裙摆。
就在这个时候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朝着我扔了过来,我下意识的伸手借住。
是陆斯年的,垂下的西装下摆,恰好遮住了我的狼狈。
我不仅闻到属于他的淡淡烟草味,手尖还触碰到残留在布料上面的温度,有些暖。
这样的温暖,却不是我应该眷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