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慢慢平复下心情,最想做的就是跟陆斯年说一声谢谢,比起我帮他出头反击陆庭风和陆远林,他为我所做的一切,才更值得说一声谢谢。
但是一回头,看到旁边的陆斯年正闭着双眼,分不清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直到他的额头一垂一垂,斜斜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按了按钮,小声的跟空服人员要了一张毯子,小心翼翼的盖在陆斯年的身上,肩膀一动不动的承接他的重量。
***
四个小时后,飞机落在北海道机场,加上一个小时的时差,北海道已经被深黑夜晚包围。
我和陆斯年走出机场的那一刻,一股冷风吹在身上,带着渗人的冰冷。
江城只是十月底,刚过初秋而已,但是纬度较高的北海道已经是深秋,要是到了十一月,更是要持续四五个月的连绵冬天,白皑皑的大雪纷飞,这也是北海道最出名的地方。
我和陆斯年都缩了缩脖子,他往前一步走在我的斜侧放,宽阔的身体挡去些许冷风。
我随着陆斯年穿过几条马路,看到一辆停在路边的银色车辆,拉开车门上车后,竟然在车里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周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错愕道。
周齐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回答我,“我进公司五年,存了五年的年假和加班调休,是时候放松一下。连陆总都休假了,我这个助理在公司也无事可做,当然抓紧时间出来度个假。”
“度假?”我对这两个字报以高度怀疑,真要是度假,又怎么会开着车来接我们。
刚想继续追问,陆斯年往我手里塞过来毛衣和围巾,叮嘱道,“快点穿上。”
我一面套上衣服,一面还是不放心,周齐在公司怎么会无事可做,他要替陆斯年盯着陆庭风和陆远林才对,如果连周齐都不在了,陆斯年还有其他的眼线吗?
陆斯年见我心不在焉,连穿个衣服都慢吞吞的,又将围巾拿了过去,主动动手绕在我脖子上,冷声道,“我的事情不用你担心,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别拖后腿就行了。”
“陆斯年,你是被迫休假的,不会周齐也是这样?他们都不在了,陆远林他们不是要闹翻天了?”我还是不放心,就差没说出放弃假期,立刻回江城的话。
陆斯年在围上围巾后,又把我的长发拉出来,手指不可避免的摩-擦过我的脖子。
我俩都战栗了一下,好似有静电。
他状似平常的拍了一下我后脑,又气定神闲的说,“江一月,你的想象力什么时候这么丰富了。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大概是换了一个环境,就连周齐的脸上,我也看到了一丝轻松自在,他们两人都是这么悠然自得,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换了衣服,车里开着暖气,冰冷的身体慢慢地暖和过来了,我变得分外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