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买了什么东西,是留着做宵夜吗?”我看着那不透明的袋子问。
陆斯年卖起了关子,没告诉我真相,只说了一句,“是用得上的东西。”
用……不是吃吗?
短暂的困惑一闪而过,但是陆斯年不想说,我也没再追问,回家之后更是把全部心思放在帮陆斯年处理伤口、更换纱布上。
陆斯年的伤口我看到过,可是那逼近是在医院里,有护士和医生,还隔着一段距离,不相现在我和他面对面的坐着,等他拉起毛衣之后,前不久更被缝合伤口就在我眼前。
没有血肉模糊,没有化脓恶化,就是一个最普通的缝合伤口,却看得我猛抽了一口气。
心口像是又被扎了一刀,忍不住的发疼。
“周齐说你闻到血腥味或者类似的气味会不舒服,你后退,还是我自己来。”陆斯年扫了我一眼,见我脸色发白,伸手想拿走我手里的绷带。
我紧抓着没松开,陆斯年伸过来的手只触碰到我的手背,停了下来。
“我没有不舒服,可以帮你弄好的。”我的双手微微用力握紧着,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陆斯年顿了顿,慢悠悠的收回手,“好,交给你了。”
离开医院前,我就请教了处理伤口步骤和方法,所有的细节都烂熟于心,会弄错其他的事情,也不会记错这件事情,这可关乎着陆斯年的性命。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谨慎再谨慎……
我尽力把每一个细节都做到最好,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等最后帮陆斯年拉下毛衣时,他已经等得不耐烦,斜着脑袋看着周齐留下的文件,还有邮箱里的信件。
就算是这样,陆斯年也没有打断我。
我收拾好东西,帮陆斯年到了一杯茶后无声的离开。
比起前一-夜,我安心了很多,见了我妈,知道了陆斯年想做的事情,之前悬在半空中的心,像飞机一样安稳的落地。
到了后半夜,已经沉睡的我还是醒了过来,下楼去看了一眼一句在挑灯夜战的陆斯年,给他送一条毛毯,才觉得安心,再回去睡觉。
我的担忧被化解,可是发生的事情却无力改变。
第二天,一样的时间,一样地方,我再一次吐的昏天黑地,昨天胃口不错吃的那些东西,重新又吐了出来,喉咙一次次被撕拉而过,甚至有了疼痛感,比昨天更加的难受。
我趴在洗手台上不停的喘息,不停的漱口,依旧挡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
陆斯年昨天就睡在客厅里,从我急急忙忙的下楼开始,他就醒了,跟着一路到洗手间前,浓眉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