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时的陆老夫人,就连眉毛都没对我皱过一下,又曾几何时见过她怒火中烧、雷霆震怒的样子。
哪怕有陆斯年挡在我的面前,我还是觉的有一股寒气在渗过来,令我心口不由得发慌,下意识的往陆斯年的身边更贴近了些。
陆庭风被陆老夫人骂的面如土色,什么沉稳,什么淡定,什么骄傲全部都没有了,就像是一直遇到了猫的老鼠,紧绷的缩着自己的身体,好一会儿后才骨气勇气解释。
“关于收购案的事情,怀时去临市接洽时进行的很顺利,跟对方确认了签约时间才回来的,对方竟然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毁约,这是我们谁也预料不到的。妈,真的不是我们能力不足,是对方太卑鄙,在暗地里又找了新买家。”陆庭风见陆老夫人没有打断他,见缝插针的说道,“我和远林的确想接手斯年的工作,可是不仅斯年休假了,就连他的助理周齐也同一时间休假,其他的几个秘书对他们手里的项目都是一知半解的,我们实在是找不到接手的地方。妈,这明显是陆斯年故意耍我们,气我们让他放假,所以故意为难我们!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他们两个人会同时休假?是他存心不-良,心怀不轨!这种人绝对不能再留在公司,不然什么时候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陆庭风还真是一箭双雕,不仅推卸了自己的责任,还往陆斯年背后捅了一刀子。
他一直背对着门口,又专心在跟陆老夫人的辩解上,因此没有注意到陆斯年其实就在他身后,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被陆斯年清清楚楚的听到。
倒是陆老夫人和陆怀时的目光同时扫过来,前者让陆斯年先稍安勿动,后者眸色平静,将一切都看得波澜不惊。
“呵呵。”陆老夫人冷笑了声,质问道,“你是总经理,斯年只是副总经理,他是你的下属,监督下属难道不是你的工作吗?如果你连他都看不住,是不是说明你这个总经理的能力不如他,干脆把位置也让给他算了。”
“妈!他说白了根本不是我们陆家人,怎么能让他做总经理。”一听陆老夫人提到总经理宝座易主的事情,陆庭风立刻急了起来,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双目微凸,要不是还有一点理智,“杂种”这两个惯用的字眼说不定都脱口而出了。
砰地一声!
陆老夫人突然猛拍了下办公桌的桌面,上面堆放的文件都晃动了下,她怒不可遏的说道,“只要我允许他姓陆,他就一辈子都是陆家人。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你也像你的两个儿子一样,滚到国外去,没有我允许一辈子都不准回来。”
陆庭风瞬间白了脸,眼神里慌张和惊恐藏都藏不住,全都写在脸上。
“妈,大哥只是一时心急才会说错话的,他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大哥,你还不快跟妈道歉。”唇寒齿亡,陆远林还是有些脑子,知道保住陆庭风,也就是保住他自己。
“妈,对不起,是我说错话。”陆庭风低声下气的解释着,“我这么心急,也是因为太担心公司了,才会口不择言的。”
陆老夫人震怒的脸色终于得到稍稍的缓解,但是她的训斥还在继续,“斯年从两年前就开始提议成立独立的公关部门,把各部门的职能更明确化。可是每次开会你们都不同意,觉得他浪费公司资源,认为他以权谋私,想把公关部也分管在自己名下!现在怎么样?就连一个小小的流言,你们都没有应对的策略,也没有危机意识,小流言变成了大飓风,几乎是要毁了陆家的百年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