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被抓上岸的鱼,只能靠着陆斯年维持着呼吸,直到一阵口哨声打破周遭的宁静。
“咻——”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从我们身边走过,一边催着口哨,一边调侃出声,“喂,这位大哥就算你急着想玩车震,也先上车了再说。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恋爱保护费听过没?”
年轻人的声音顿时将我和陆斯年的思绪双双拉回现实中,特别是我,浑身的温度立刻又标高了两三度,身体僵硬住的同时,整张脸都爆红着。
都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竟然做出了只有青春期冲动男女才会做的事情,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陆斯年也因此果断结束了亲吻,可是紧抱着我的双手并未松开,一手搂着腰,一手按在我的后脑勺上,将我绯红的脸藏在他的胸膛里,黑眸里的柔光也随之褪-去,冰冷的眼神瞪向那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
刚才还被我称作柔-软的双唇,此刻寒意四溅的突出一个字,“滚!”
年轻人大概没遇到过像陆斯年这样色厉内荏的男人,在他骇人的气势之下,浑身哆嗦了一下,别说是继续调侃了,甚至都不敢直视,上了自己的车飞快的走了。
听到远去的引擎声,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也随之反应过来全身上下一大半都紧贴在陆斯年的身上,随着他呼吸的起伏一起一上一下。
“松……你可以松开我了……”我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胸膛里的传出来。
陆斯年缓缓得松开了手,力量轻卸的同时,我立刻往后退着,他的手臂一直虚扶在我的腰上,见我真的站稳了,才算是放心。
“你……”我浑身又红又烫,脑子里不仅是刚才的亲吻,还有被人撞破的羞窘,乃至现在双眼里还有些迷茫,想说些什么,可是张开了嘴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静默中,唯有夜风还在继续微微的吹拂着,撩动我耳边的发丝。
陆斯年将我被吹乱的头发缕到耳后,重新又打开车门,说道,“我们上车回家,李婶该等急了。”
不是对我告白的回应,不是对我贸然亲吻的指责,陆斯年好像还是一样的风淡云轻,只是声音比以往更低沉暗哑,掺杂着浓的化不开的情谷欠。
看来刚才的亲吻,受到影响的人不仅仅只是我一个。
我好几次都在陆斯年的身上感觉到这种气息,有些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有些却不仅仅只是如此。都说男人是谷欠望的动物,他们可以将感情和谷欠望完全分离。
我却觉得陆斯年不仅仅只是如此,如果他愿意,可以像傅廷深一样的放浪形骸,而不是跟我一个婚姻“合作者”恪守着真实夫妻之间才需要准守的义务。
我相信,他对我并不是完全无情,或许是有感情的,哪怕只是一点点。
我的心因为这样的想法躁动着,在快速前行的车里,我时不时偷瞄着陆斯年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