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停雁被他抓着手,感觉他手心有些烫,这不太正常,因为他的身体总是凉凉的。她动了动手指,司马焦抓紧了些,扣住她的手指,没让她乱动。
廖停雁瞧他,“你杀人都是直接用火烧的?”可她以前听说,冬城大魔王司马焦最爱用手杀人,搞得鲜血淋漓才开心。
司马焦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了声道:“他们对这奉山灵火的畏惧,已经慢慢被我刻在了骨子里。”
廖停雁:“???”
司马焦用拇指摸了摸她的额角,换了个话题,“我抓到了师真绪。”
廖停雁下意识啊了声。
司马焦:“你想去看他吗?”
这个问题一般正确答案肯定是不想,但是想到这些年这个假哥哥经常接济自己的魔石,她觉得有必要去看一眼。
她清清嗓子,问:“我能回答‘我想’吗?”
司马焦:“想就去吧。”他说的很随意,并不在意,撩了一下廖停雁的头发让她去了。
看看这强大的自信,不愧是世界第一的大佬。
廖停雁果真去见了被关起来的师真绪。而廖停雁离开后,司马焦冷漠地注视着红螺,红螺紧张地抱紧了旁边的黑蛇,心里忍不住想:“娘吔,这个老祖宗不会是觉得我缠着他道侣很碍眼想让我消失吧!”
司马焦:“会杀人吗?”
红螺:“会的会的。”
司马焦又审视了她片刻:“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日后,我要你帮她做一些事。”
红螺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可以我可以!”
廖停雁不知道姬友遭遇了什么,她前去见了师真绪,发现他情况还好,就是神情憔悴了点。
“哥?”看在他曾借自己钱的份上,廖停雁还是这么喊他。
师真绪神情复杂又带着一丝厌恶警惕地看着她:“既然已经想起来了,还这么喊我,你是在羞辱我?”
错了,没想起来。
廖停雁挠了挠脸。
也许从她脸上的神情看出了什么,师真绪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莫非你还未恢复记忆?既然如此,你怎么会投入司马焦的怀抱?”
廖停雁:“因为爱情?”
师真绪一噎,这话真的没法接。他脑中一转,忽而笑出来,“虽然要恢复你的记忆并不简单,但司马焦一定能做到,他不为你恢复记忆,你猜这是为什么?因为他有不想让你记起的东西,甚至他这段时间对你所说的都是谎言!他在骗你!”
师真绪如今已经没有了任何办法,他既然被司马焦抓住,总归只有一死,就算是死,他也要让司马焦不好受。如果能挑拨这两人的感情,自然最好。
廖停雁没再说多什么,叹口气,离开了这里。
她想起与师千缕师真绪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他们总是试图说服她,生为师家人,就要为了家族而牺牲,个人的喜恶与未来是没有意义的,只有一族一姓的永恒才有意义。
像邪教洗脑,所以她总不相信,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身陷什么传销组织。
可是,在一起生活了几年,真的没有一丝感情吗?她是有的,只是这种亲情不合时宜,也不能说,对谁都不好。
司马焦在外面等她。
廖停雁走过去,听到司马焦说:“我不杀他,但他将被永远囚禁在这里。”看在廖停雁的份上,他可以不处置这个师家人的魂魄,让他能正常投入魂池转世。
司马焦说完,拇指擦了一下廖停雁的眼角。
“只有这一个,师千缕必须死,明白吗?”
廖停雁吸吸鼻子点头。
她主动牵起司马焦的手,“我不能恢复以前的记忆吗?”
司马焦:“你自己如果能想起来,就自己想。”
廖停雁又说:“我相信你。”
司马焦:“不相信也没关系。”他并不在乎这些。若是他喜欢的人,怎么样都没关系,他愿意做什么,只因为他愿意。她信也好,不信也好,爱也罢,不爱也罢。
廖停雁静了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侣,双修吗?开灵府的那种?”
她以为司马焦不会答应的,因为这段时间,他从来没说过要灵府双修,她总觉得他好像在避开,可能是因为她失忆,觉得不太安全?
司马焦却答应了,“如果你想,自然可以。”
廖停雁终于明白司马焦为什么不搞灵府双修了,她看到了司马焦的灵府,大地消失了,变成一片翻涌的赤红火浆,火焰布满天空,铺天盖灼人的焰火流浆。这是一个令她窒息的灵府,她甚至不能触碰那些火焰,她的神魂唯一能立足的,只有一小块开着花的地面。
廖停雁失神地躺着,眼睛慢慢恢复清明。
她翻个身,哽咽了一下。
“换成一般人,是不是早就疼死了?”
司马焦将她转过来,“我是一般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想太多,沙雕文怎么会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