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请用茶。”苏慕清将亲手泡好的茶递到常义斌手上。
常义斌笑呵呵的接过来品了一口:“恩,好,茶香四溢,唇齿留芳,果真是好茶。”放下茶杯,常义斌满意的看看自己的儿媳妇,自从成了亲,自家儿子也知道努力上进了,也不再出去耍鸟斗鸡了,也知道按时回家了:“安儿最近安分了许多,也长进了,每日都去专心操练。看来老夫还是做晚了,若是早点把他那些鸡狗鱼虫丢了,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唉。。。你师父身体可好啊?”
苏慕清摇摇头:“清儿不知,清儿已经很久没见到师父她老人家了,依上次往来的书信来看,师父的身子骨还硬朗。”
常义斌点了点头:“若是见到了你师父便替我跟她老人家道个谢,当年若不是你师父救了老夫一命,也就没有今日的常义斌了。对了,安儿的体质当真不能重新习得内功了么?”
“这件事,清儿也深感婉惜,常安已错过了修炼内功的最佳时机,除非寻到天材地宝,并有内功极为深厚之人愿意为他耗费二十年功力洗经伐髓,拓其精孔经脉,否则就算穷其一生,也顶多到达小成之境,除了强身健体,很难再进一步了。”苏慕清目光诚恳,带着一丝婉惜之意,“先不说这天材地宝万金难求,单就后一个条件都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首先这个人至少要拥有二十五年以上的修行,可是又有谁愿意耗费这二十载的苦修呢?而且这个过程十分痛苦,常安能不能挺过来也是一个问题。”
常义斌苦笑了一下:“天意啊,妄老夫给安儿打下了好底子,是他没这个命。”
苏慕清不解道:“公公,常安现在也活的开心自在,您又何苦非让他修炼内功呢?”
常义斌喝了口茶长叹一声:“清儿别看常家现在表面风光,实际却是如履薄冰。虽然老夫还不知道是何人在暗中搞鬼,但是老夫感觉的出风云暗涌,常家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实不相瞒,老夫这些年来给铮儿打下了不错的根基,转过年,他就要满十二岁了,老夫已经让铮儿开始修炼内功了,待他小成之后也算可以自保。只是安儿一直是老夫的一块心病,他自小没了娘,老夫又长年征战在外,他难免骄纵顽劣了些。他不爱读书,又没武艺在身,万一哪天老夫不在了,安儿身为长子,首当其冲,你让老夫怎能放心他?”
“公公别这么说,您定能长命百岁的。”
“自己的身体老夫自己最了解,这么多年东征北讨,也积了不少暗伤。像老夫这种武将,征战沙场,茹毛饮血,谁能保证自己定能活着回来呢。以后,就请清儿多多担待,若是哪天老夫有了不测,就请清儿照顾我那顽劣的不孝子。”
“公公一代忠良,老天会保佑您的。”苏慕清听常义斌说到这也有些黯然,拉开了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其实让常安修炼内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如先强其体质,也好增加胜算。”
常义斌抚须笑笑:“苏公有你这样一个好女儿,真是让人羡慕啊,哈哈哈。。。”
两人正聊着,常安当完差从外面回来了,看见两人在前厅聊天,规规矩矩的进了前厅行了礼:“爹爹,我回来了。”这个恶婆娘该不会来告状吧?看来蛇没好用,晚上丢两只耗子试试。正胡思乱想,就听老爹道:“快去洗把脸,晚膳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吃罢晚饭,常安就早早的洗漱躺到了床上,先养精蓄锐,半夜再去丢耗子,哈哈哈~!迷迷糊糊的睡到一半,忽觉得床边有人,揉眼睛一看,果真有一个人影站在床前看自己,背对着月光,看不清他的相貌。“鬼啊!”常安吓得一弹,抱着胸口缩到床角,伸手摸摸,还好自己穿着里衣。 “不要叫。”那人影出声了,却是个有些低沉嘶哑的陌生女声,莫非是倒采花的女yín 贼?常安抱着被子誓死捍卫自己的小贞洁:“这位大姐,你可不要劫我的色,我可是已经成家的良家少男,你要找童子,出门东转,隔壁那家有好几个呢,一个比一个水灵。” 那人影把常安的外衣拉过来丢到他脸上:“把衣服穿上!少在那里胡言乱语!” “我穿我穿!”常安赶紧把衣服穿起来,那神秘人忽然拿起一块手巾塞住常安的嘴巴,然后一把捉住常安的腰带提在手上,足尖轻点飞身跃墙,然后向一个方向冲了下去。
常安被横提在神秘人手中,直觉得两耳生风,被颠的恶心发晕,张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正在半空中飞。我靠,这位大姐也太猛了吧,提着一个人还能跳这么高?勉强歪头借着月光去看,却发现她带着一个银面具,那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银光。哇,有钱人啊,这银子,这做工,估计不会便宜。自己最近惹了谁么?怎么会有人来抓自己?这个人到底是谁?是谁派来的?常安一时忘了恐惧,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银面神秘人在一处密林中停了下来,一松手,常安摔趴在地。 “哎哟!”常安被摔到眼冒金星,揉着下巴爬了起来,“这位大姐,你要放下我麻烦能不能先通知一声。”仔细打量这个银面神秘人,只见她穿了一件宽大的灰布袍子,腰里挂着一把宝剑。
“休要油嘴滑舌!我问你,你可愿学武?”
这位大姐有病吧?月黑风高采花夜,把我抓来黑漆漆的小树林,问我学不学武功?这大姐功夫是不错,可是脑子好像不太好使。常安一脸狐疑道:“你要干嘛?”
那神秘人一回身,背着手,留给自己一个背影:“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