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做!雷德,你在找死!”
“好啦好啦,我只是鹦鹉学舌罢了。”
雷德很没骨气的举起双手,他带着几分醉意说:
“我只是把我待在那位大人身边时,听他说起你的故事时附带的几句讥讽原样说给你听而已。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那位大人是真的预言到了你这时候的心态。
我没有恶意,瓦洛克,我一向尊重强大的人。
我只是想告诉你,只要你,只要我们继续留在这个世界里,我们就做不成任何‘正确’的事。这个世界不会原谅我们的。
我们最该祈求原谅的,也不是艾泽拉斯,而是德拉诺!
你别忘了,我们是先毁了自己的世界,才跑来这边毁掉人家的世界的。好啦,说正事吧,我也没兴趣参与到刺杀洛萨的破事里,但现在的局势已经这样了。
如果我们不做,那些黑龙和我们那些狂暴的,没有被这个世界教训过的傲慢酋长们,会先联合起来把我们干掉!
你和你哥哥或许能打过格罗姆地狱咆哮。
但只要想想我要和那个手握血吼的男人战斗,我都要被吓尿了。
所以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我是一定要加入这场事业的。
我只是托你带个信过去。
你们不愿意无所谓,只要过来帮我守好黑石塔就好,也别想着篡权什么的,只要你们不愿意向黑龙低头,你们就只能靠我维持这烂摊子。
没有了我,黑石塔半个月就会断粮。
一个月之后你们就会被一群饿疯了的兽人联合起来吃的骨头都不剩。”
雷德得意的摆了摆手里的酒瓶,他打了个酒隔说:
“我才不用靠什么威严统治我的部落!我这个大酋长宝座坐的这么稳,就是因为我能让我麾下的兽人吃饱饭。
奥格瑞姆都做不到的事,我做到了!
我就是比他强!
哈哈哈,不服气来咬我啊!”
“你真的变了,雷德。”
瓦洛克没有去揍雷德,他只是摇了摇头,转身背着战斧离开,在走出房间时,他回头说:
“你变的不像是一个兽人了,你的父亲或许会很失望。”
“他凭什么对我失望?”
雷德闭上眼睛,抚摸着床边放置的黑手战锤,他喝着酒,说:
“我以前只觉得我老爹的失败是因为他运气不好,但从赞达拉归来,等我真当了大酋长之后,我才意识到,我老爹的一生,是多么的...
失败!
他唯一值得夸耀的,是他找到了奥格瑞姆毁灭之锤这个好兄弟。但连把他视为兄长的奥格瑞姆,最后都离开了他。
我老爹会为我骄傲的,因为我做到了他一直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或许你会认为这很荒唐。
但瓦洛克,相信我,我也是在用我的方式拯救兽人,而且我比你们的志向都要远大,你们会看到的!
终有一天,所有的兽人都会心甘情愿的称呼我为‘大酋长’!”
“你喝醉了,雷德,别做梦了。”
瓦洛克丢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在萨鲁法尔离开之后,躺在床上的雷德睁开眼睛,他撇了撇嘴,低声说:
“你对梦想一无所知,老家伙。
你们都该被时代淘汰掉!我会成功的,因为船长许诺过...那个可以改变命运的潇洒男人,对我许诺过。
哈,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的底气有多足。”
“嘁,一群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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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后,靠着雷德麾下的巨魔们提供的大蝙蝠,结束了“考察”的瓦洛克萨鲁法尔回到了荒芜之地。
在和灼热峡谷连接的荒芜山脉的某个山谷里,他找到了自己的哥哥布洛克斯萨鲁法尔和他统帅的大酋长卫队,以及一群悍勇兽人组成的新氏族。
他们自称为“库卡隆”,意为“大酋长的利刃”。
显然,这些在部落失败后还在坚持战斗的悍勇家伙们,将履行奥格瑞姆的最后命令,视为他们存在的唯一意义。
“情况就是这样了。雷德需要我们,我们也需要他,或许双方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合作,但我不认为黑石塔是个可以长久停留的地方。
主要是雷德...
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我总觉得雷德在黑石山的所作所为背后,隐藏着一些我无法理解的目的。他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的思维方式甚至不像是一个兽人。”
在一个简陋的帐篷里,瓦洛克将自己在黑石塔的见闻都告诉了他的哥哥,而被奥格瑞姆临死前交托了职责的布洛克斯摩挲着下巴,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
长久的沉默之后,布洛克斯轻声说:
“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弟弟,咱们这边其实也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有个外面来的兽人术士,声称他找到了古伊尔。
最怪异的是,他是代表某个我们从未接触过的势力来的。”
“嗯?”
瓦洛克的表情立刻变的古怪起来,他说:
“你相信他吗?”
“我不愿意相信,但我不得不相信。”
布洛克斯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他说:
“那个术士的话里跳不出任何的问题,而且他带来了这个...”
老兽人把半张撕裂的破旧毯子放在弟弟面前,那是一个有霜狼徽记的毯子,却好像被利刃撕裂。
“这东西是可以伪造的。”
传奇战士摇头说:
“它不能被当做证据。”
“嗯,所以我决定亲自去北疆的那个城堡里看看。”
布洛克斯咧嘴笑了笑,这个被奥格瑞姆托付信任的老兽人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对自己的弟弟说:
“召集族人们,我们先去黑石山‘享受’几天,再和那些老兄弟们好好谈一谈。我们不去刺杀洛萨,但蹭个便车应该问题不大。
再说了,咱们可是库卡隆!”
老兽人大笑着说:
“库卡隆就该待在‘大酋长’身边,这是我们的使命。你去亲自看管那个叫迪加邪眼的术士,如果他有任何试图逃跑的迹象...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