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的笨蛋芬娜挥了挥手里那融化的矛尖,对小星星说:
“这是臭弟弟刚才偷偷塞给我的,据说是奥丁的冈格尼尔战矛的碎片,他让我把这东西交给穆拉丁,帮我打造一把真正属于我的精灵宝剑来作为我今年的生日礼物。
看到上面的黑色痕迹了吗?
那是阿格拉玛之血。
这玩意沾染了泰坦之血所以具备了群星中一流的杀戮威能,我现在很好奇到底是你的龙鳞更坚固,还是我手里这杀伐泰坦之物更锋利
不如我们做个实验吧?
不许跑!
你这敢嘲笑我的混蛋,看我今天不把你的龙鳞刮干净!让你变成一头秃毛龙!小吉安娜,还愣着干嘛?
帮忙!
教训一下这个胆敢嘲笑普罗德摩尔力量的愚蠢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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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芬娜吃了神圣松饼却毫无感觉这回事,布莱克只能报以内心中最沉痛的哀悼。
根据萨奇尔的说法,这玩意的智慧启迪是直接作用于精神的,换句话说就算是个傻子吃掉之后也会有效果。
但可能是芬娜如今的生命形态已经超凡脱俗,这直接导致笨蛋战士的脑子很难再被松饼启迪。不过还好,芬娜缺乏的智慧被吉安娜补上了。
姐妹两平衡一下,平均智商依然高出普通人,这足以让布莱克感觉到欣慰。
不过现在他可没空关心笨蛋姐姐的脑子问题,好不容易等到泰坦守护者们带着泰坦之魂回来了,那么还在受苦的加洛德·影歌和珊蒂斯·羽月大将军的腐蚀就该被治疗一下了。
在弗蕾亚女士从泽尼达尔号飞船来到指挥所后,便由她引导生命泰坦的净化能量灌注到两个可怜的精灵身上。
阿克蒙德无耻偷袭施加的邪能诅咒很快被稀释治疗。
这个诅咒的效果非常恶毒,只是几天的时间,加洛德和珊蒂斯的皮肤上就已经出现了类魔的鳞片,如果再继续下去,他们会加速向恶魔转化。
外表上的变化只是其次,重要的是灵魂,布莱克会抽空来看看自己的小舅子,他每次用灵魂视觉查看加洛德的灵魂都会发现邪能的侵染。
这玩意还不能用虚空去冲刷。
虽然布莱克能保证一定可以冲刷掉邪能污秽,但虚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万一再把加洛德弄成虚空精灵,玛维一样要找他拼命。
果然是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阿克蒙德这个污染者在污染生命形态方面的造诣强的离谱。
“这两位精灵很坚强,他们的内心从未向邪能的引诱低头,纵使饱受折磨依然心向光明,他们的坚强给自己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生命守护者用自己的手杖作为载体,从空中汲取磅礴的奥术力量洗刷邪能的污秽,又用生命力量填补加洛德和珊蒂斯的虚弱。
她一边治疗,一边非常赞赏的对身旁守着的布莱克和玛维说:
“不必担心,艾欧纳尔大人已经赐予于这忠贞的灵魂,他们很快就会苏醒过来。”
“嗯,麻烦你了,弗蕾亚女士。”
布莱克对生命守护者说:
“改天等我回去艾泽拉斯,我一定再抓几只珍惜的野兽送到您的生命温室为您作伴。”
“你要送礼物的心很好,但还是别来了。”
弗蕾亚没好气的说:
“光是你那头巨龙恶犬就差点拆掉了我的温室,我从未见过如此狂暴凶狠,不符管教的野兽,你的两头战兽也非常狡猾。
它们一直在我的温室中寻找埋藏的泰坦宝物,把我的温室挖的坑坑洼洼。
这肯定是你教的。”
“怎么能是我教的呢?”
海盗很委屈的说:
“我也没见那两个家伙把找到的宝物给我啊,肯定是它们被其他恶棍收买了,我一会就去揍它们。”
“随便你。”
生命守护者摇了摇头。
她检查了一下病人的情况,在一切无误之后便向布莱克和玛维告别,她还要赶回泽尼达尔号去守着艾欧纳尔大人呢。
作为生命泰坦的造物,弗蕾亚对于生命泰坦有种类似于母亲的感觉,待在那里会让她很安心。
布莱克很讲礼貌的将守护者大人送到门口,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玛维正趴在床边,握着她弟弟的手,打量那正从手臂上脱落的鳞片。
虽然没说什么,但从玛维的表情来看,她显然非常悲伤。
“是我没照顾好他们。”
海盗上前,轻轻抱住影歌女士,他小声说:
“抱歉让你伤心了。”
“这不怪你,我知道加洛德有多么固执,你也有你的事业,我总不能要求你成为他的保姆。”
玛维摇头说:
“我的弟弟这一生都注定不会平静,这也只是他遭受的无数次折磨中的一个罢了,我只是觉得,相比弟弟的全心投入,我显得有些太漫不经心。
作为典狱官的我应该随他一起踏上战场,在他战斗的时候,我却躲在安全的地方黯然神伤。
我变的不像我了”
“那是我要求的,如果可以,我宁愿你待在艾泽拉斯别来这里。”
海盗说:
“我想如果放在以前,你会批评加洛德太过鲁莽。你越来越心软了,玛维,是我的热情融化了你的杀戮之心吗?”
“在对付恶魔的时候,我会和以前一样冷酷。”
典狱长女士回避了这个问题,她站起身,对布莱克说:
“我要去安托兰废土执行侦查任务,你不能阻止我,你答应过我的。”
“我不会阻止你。”
海盗耸了耸肩,说:
“反正就算我把你关起来你也能逃出去,所以何必做无用功呢?”
他拉起玛维的手,取下手甲看着手指上的血红色戒指,他认真的说:
“只有一点,任何时候都不要把它摘下来,然后照顾好自己。”
“这是两个要求!”
玛维幽幽的说:
“千舌之魔大人这是被热情融化了脑子吗?”
下一瞬,两人拥抱在一起。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了,他们准备用一个吻来结束这场交谈,但一秒之后,逐渐接近的两张面孔同时扭过来,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目光炯炯的加洛德正盯着他们。
“没事,你们两继续。”
加洛德很虚弱的挤着眼睛说:
“众所周知,被恶魔打伤的人会患上各种各样的疾病,比如我现在眼前就一片黑暗,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
什么热情融化杀戮之心,什么要把对方锁起来之类又刺激又黑暗又暧昧又扭曲的话,我是真的没听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