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忠平抓起啃了半拉的猪蹄子狠狠砸在对方的身上,虎着脸开口:“行至困难处,正是修行时;走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这世上啥事都没有活着更重要,以命搏命是最无奈也最下乘的方式。”
“说得对,老头儿..啊呸,任叔啊,您是个爷们,这两天我跟金哥也没少找他朋友,结果不是电话打不通,就特么是这事儿那事儿的推诿,什么特么社会人,什么特么江湖好汉,跟您这样的豪杰比起来全白扯。”
桶子听得热血沸腾,满脸崇拜的翘起大拇指。
“你好像傻逼回娘家,一家大傻子似的,吓我一跳,控制住你的音量,不然我拿鞋底子抽你。”
正说的起劲的任忠平顿时哆嗦一下,厌恶的瞅了一眼桶子,接着又看向金万腾道:“你那个叫竹子的兄弟死了,死在你们的那台车上,前前后后一共身中四十多刀,刚刚我来的时候,巡捕的朋友告诉我,那家伙是活着时候被人割破了气管,眼睁睁看自己流血而亡的,杀他的人手段极其残忍,我估摸着应该是萧洒,你们最近多加点小心,别万一..”
“竹子死了!”
刚刚才被训斥完的桶子再次愕然大吼。
“滚出去!”
任忠平又被吓了一激灵,抓起床边的鞋子就要砸。
“任叔,您先说正事,竹子死以后,是不是把巡捕全引过来了,也就是说我们一时半会儿没办法离开医院?”
金万腾赶忙打断对方发问。
“离开医院你能去哪?就算没有巡捕,你确定萧洒不会躲在某个角落里等你们?”
任忠平抽了口气道:“接下来这两天你俩就住在这儿吧,虽然没自由,但最起码吃喝不缺,等小伍的情况好转一些,我跟他研究研究,有没有更好的方式..”
“方式有很多,反正现在已经有主谋了,可以让金万腾和他同伙马上自首,把杀欧翔的事儿全推到那个叫竹子的身上,反正死无对证,对方就算不服气,也绝对不敢站出来反驳,不然咱们马上就能知道谁躲在后面搞鬼,再比如让金万腾这会儿联系何彪,他们当那么多年亲戚,我不信何彪没有把柄在金万腾的手里。”
病房门被人推开,二阳双手插兜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