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小题大做,一个臭跟班得,还特么给他注意态度,咋不让他注意一下我的心情呢,操!你说对不对排骨?”
挂断老爷子的电话,邵坤再次恢复纨绔本性,口无遮拦的嘟囔起来。
自己一个人骂不过瘾,他还把开车的排骨也给拖下水。
“我觉得邵公子应该愤怒,如果换做我是您,也绝对会生气,哪个当父亲的会总是逼着儿子去做不喜欢的事儿,尤其还是给个下人道歉,您别觉得我说话难听,在我看来我和他是一类人,都靠你们邵家赏饭吃。”
向来不善言辞的排骨这次居然一反常态的接茬,而且句句说中邵坤的心思。
“哎妈呀,太对了!没有我爸,没有我,他郭淮算哪根葱,你可能不知道,要不是为了更好的伺候我,郭淮早就被我爸下放到哪个犄角旮旯了,他特么居然还敢跟我蹬鼻子上脸。”
邵坤一拍大腿,像是找到了知心人,同时也想起不久前郭秘书对他那番牛逼闪电的态度,瞬间恨得牙根直痒痒,全然忘记对方替他排忧解难的时刻。
“坤少,要我说不行就想辙换了,三条腿的娘们不好找,听话懂事的奴才还不是一大堆。”
见邵坤越骂越上头,排骨掐着点微笑打断。
“确实该把狗日的换掉!不然狗东西有一天指不定敢干出来弑主的勾当!”
邵坤认同的点点脑袋,随即又吐了口浊气苦笑:“关键我说了不算,如果能想出什么好办法让我爸知道郭淮没有想象中那么听话就好办了。”
“这事儿简单,我往后没事多盯着他点,总能挖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排骨毛遂自荐的接茬。
经过这一番对郭秘书的联合声讨后,排骨和邵坤的关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进,果然就像书里说的那般:同甘共苦难于上天,同仇敌忾易如反掌。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正儿八经的告别,只有心照不宣的疏远。
“哎哟..疼...”
与此同时,威市第三医院的外伤科病房里,几乎一夜没合眼的郭秘书翻来覆去的呻吟,脚底板的伤口让他难以入睡,可比起看得见的外伤,他心里的难过更甚。
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收到主子邵江涛的一条短信,哪怕是应付差事的问候都没有,他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自己大办寿宴引起对方的不满,还是因为被裴海军抢走了一百多个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