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闺女的那一刻,即便已经刻意压制感情的郭淮仍旧还是不受控制的泪崩。
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内,这个男人两次哭的稀里哗啦。
第一回可能是悲伤中夹杂感慨,而第二次则肯定是因为他那无法给予的父爱和责任。
伍北没有打断这对fù_nǚ 的短暂相聚,默默走出房间等待。
当铅华褪去,我们以普通人的身份来审视自己的时候也许从来都不是什么雄心壮志亦或者宏图霸业,流芳百世也好,遗臭万年也罢,如果没能陪在在意的人身边,皆不过是场虚幻。
“感谢啊伍总,这些天我们对你数次问询,你都能保持不厌其烦。”
胡乱琢磨的时候,一个身材微胖,四方脸庞的男人笑呵呵的走上前打招呼。
“康组长您说哪的话,要谢也是我谢您,给我这次自我审视的机会。”
伍北连忙上前握住对方手掌。
男人是这次上面委派下来的工作组的负责人,全名康正龙,四十岁出头,通过郭鹏程的了解他在省里也是从事监委工作的,性格虽然正派,但多少有些骄横,这些天没少拿话挤兑伍北。
“邵江涛和冀援朝的案件,就暂时到此而止,后面也许还有些细节方面的东西需要老弟你帮衬,到时候可不要嫌麻烦哈。”
也许是尘埃落定,康正龙的态度明显要比之前好上很多。
“那绝对不会,随时需要您随时招呼,实在不合适我上省里也没问题。”
伍北当即表态,随即顺杆上爬的改口:“康哥啊,您不多呆几天了?这两天光顾着忙活工作,都没来及好好的领略一下威市的大好风光,让我尽下地主之谊..”
所谓人脉关系,往往就是透过这样那样不起眼的小事件串联到了一起,上去就说要跟谁谁交心,那纯属扯淡,没有共同经历就想办法制造共同经历,是伍北这段时间最大的感悟。
“地主之谊?”
康正龙微微一笑:“老弟有所不知,我祖籍威市,对于本地的这六千来平方公里的山河我可能比你更熟悉。”
“啊是吗?我还真不太清楚。”
伍北顿时一愣,暗道一声马pì拍在马腿上。
“正经乳山夏村人。”
康正龙cào着方言豁嘴说道。
“康组长,邵江涛要求见您。”
就在这时,一个工作人员急匆匆跑来。
“那咱就这样吧老弟,联系方式我存下来了,有机会到省会,我请你吃肉喝酒。”
康正龙闻言,拍了拍伍北的肩膀头,乐呵呵道:“希望下次咱们不再是以这样的方式碰头。”
“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