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论是癫是狂,总归有他的凭仗。
即便雷雨涛心里再不舒坦,此刻罗天可以逍遥法外是事实,别说冲他吐几口唾沫,就算刚刚两人在大案队里大打出手,他也照样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呵,你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想扳倒我,除非你做梦!”
罗天斜楞眼睛上下扫量雷雨涛几秒,而后故意看向不远处雷雨涛的副手笑呵呵道:“兄弟你不错,前途绝对一片光明,明天晚上我组个局,约下你们分管的头儿,到时候你也一块过来吧。”
“承蒙罗先生厚爱。”
副手立马欢呼雀跃的凑到车边应声。
“走了啊。”
罗天挑高嗓门挥舞手臂,眉宇之间无不彰显得意。
大案队门前,雷雨涛面无表情的凝视越来越远的汽车尾灯,深深的无力感和屈辱感宛如有声似得在他耳边来回萦绕。
“雷哥啊,人不能跟命斗,你爸是干嘛的?面朝黄土背朝天,说句你不爱听的,要不是你学习好,现在恐怕正搁某个工地抡大锤,人家的父辈们又是干嘛的?随便掉点都比你挣得多,何必呢?”
副手走上前,皮笑肉不笑的撇嘴。
“你脏是你的事儿,但不要认为世界就该如你们这类人似得理所当然的一片墨黑。”
雷雨涛紧咬牙豁轻哼,撒腿就要离开。
“幼稚!”
副手同样不屑的晃了晃脑袋。
走出去没两步后,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又喊停雷雨涛,轻飘飘道:“哦对了,你从今天开始正式休班,复职时间无法确定,有任何疑问请去询问你师父。”
雷雨涛顿了几秒钟,但最终还是把骂娘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沉默的继续向前,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斜长,说不出的孤寂和狼狈。
...
另外一边,罗天怒目圆瞪的看向大宝:“你说康晓那个贱人失踪了?”
“是,应该是趁你跟雷雨涛打起来的空当,我安排盯梢的人,害怕被君九发现,没敢靠太近,等反应过来时候,她就完全没了踪影,我感觉可能是虎啸公司的安排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