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战区司令部和军委会同时发电:日军约五千余人,各式火炮百余门,在20余架飞机掩护下,自拂晓已向我横山和马岗主阵地发起猛攻,幸将士沉着应战,阵地毫无动摇,现职请求空军支援。”
这是许鸣第一次求援,很快,战区发来回电,让许鸣继续严防死守,并且允诺援兵3天后即到。
军委会的来电说不清好坏,同意派遣空军参战,但提醒许鸣无法实施对地支援。
空军这是没有办法,抗战初期,中国空军承担了太多无法承担的任务,导致消耗很快,一度出现无机可用的状况。陈纳德接替空军指挥权后,明令各空军部队不许对地攻击,以减少自身损耗。
空军只能这样了,无论是台儿庄的孙连仲,还是明光的许鸣,空军一方面要维持他们坚守的决心,一方面又不能给他们以不切实际的期望。
日军的又一次大规模进攻开始了,烟雾*弹的掩护下,日军以小队或分队为单位,向中.队阵地前实施突击。铁丝网和雷区等障碍物已被彻底扫平,鬼子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向.的第二道封锁线突破。
一小队的日军胆大包天,企图插在小横山和大横山两主阵地之间,那里密集着守军主阵地之间的交通壕,是中.队增援和伤员物资转运的生命线。
第二道封锁线被突破,日军在工兵和炮兵的帮助下,接近了山脚。
但接近了山脚才发现,很多地方被削成90度的悬壁,根本无法攀登。
有的地方没有悬壁,取而代之的是一丈多深一丈多宽的壕沟,日军掉下去,只能听见个响。
工兵在这里铺设桥梁,守军可不答应,中.队的机枪手把枪管打得通红,凡是接近壕沟的一律射杀。
中.队没有用直射攻击,而是命令所有的重机枪用于侧翼射击,这种射击方式,增强了日军测量.重机枪阵地的难度,更大大增强了杀伤力。日壕沟的一侧,
鬼子的尸体像坟地上的墓碑一样密密麻麻。
一大窝鬼子躲在一处悬壁下面,这里是守军火力的死角,但他们还没高兴五分钟,山头上一顿手榴*弹像长了眼睛似的砸过来。
他们哪里知道,阵地上没有任何死角,凡是枪弹射不到的地方,都有相应的手榴*弹壕设置,保证所有鬼子都能享受到中.队精心准备的弹片大餐,这群鬼子片刻间就吃了个饱。
那群迂回穿插的小队遭遇了两处主阵地的交叉射击,一阵弹雨过后,50多个日军变成真正的“鬼子”。
黄昏已经到来,一处红红的落日用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向天际溜去,似乎想脱离这个人间地狱。
阵地上,硝烟逐渐散去,阵地前的日军尸体无法收拾,散落在各处;一个指挥官,杵着军刀,肩以上的部分已经被削掉。
一个膏药旗只剩下一个旗杆,旗杆上面,似乎还飘洒着几缕布片,已经分辨不出布片曾经记载的内容,旗杆的主人,应该说主人的一半,躺在旗杆的周围。
一个日军士兵睁大着双眼,两手紧紧捏着一副照片,那是他新婚妻子的。来中国之前,征兵处的告诉他,一个月,最多不超过3个月,他就将成为战胜者荣誉归国,但现在,已经9个月了。他,和他的同乡,和无数来中国进行野蛮杀戮的日军士兵,注定了要在这块土地上发臭。
日军没有动用一贯进行的黄昏攻势,他们的伤亡太大了,大得荻洲立兵心都在发抖,这里是明光,还是旅顺203高地!仅仅一天的总攻,日军就损失了超过1000名士兵,所有战前非常嚣张或者说非常乐观的军官都低下头,接受他们师团长的训话。
“我承认,师团尤其是情报部门没有想到支那jūn_duì 的阵地会如此坚固。”话刚说完,情报参谋竹山重根更是脸红脖子粗,他一个立正,“哈伊”一声,表示承认师团长的指责。
“支那人的火力点非常掩蔽,所有工事都能相互配合和呼应,支那的士兵,也有不逊于帝.人的勇敢。”
“第二天的攻击,我希望所有的山炮推进到步兵一线进行支援;装甲部队对支那人的山谷进行突击;所有重炮部队,均开到最近距离进行轰击。”
“向西南方向进攻的第2大队,配属使用‘红弹’350发,‘绿弹’200发,发烟筒200发。”
“明天的黄昏,我希望能看到帝国的旭日旗在梅高地(小横山)高高飘扬!”
“哈伊!”所有的日军军官一低头,发出狂野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