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源七正准备下令部队撤出战斗,突然他想起一事,“冈本少佐,三木大尉没有撤出来。”
副官冈本三郎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面容,颤声道:“联队旗…联队旗”
三木冶全尽管是日军的一个普通大尉,但他的任务却不普通,他是日军护旗中队的中队长,他的职责是护卫日军第11联队的联队旗。日军的联队旗一般不轻易带出,但及川考虑到龙州作战非常容易,占领了中国的龙州和镇南关是相当出彩的事,把联队旗带上可以对大日本帝国的军威起到一定的宣传作用,就这样,三木冶全带着旗帜在日军的后卫部队里。
“及川阁下,联队旗奉烧了吗?”联队长山县栗花生原本在队伍的最前头,现在他冒着枪林弹雨的危险,跑到及川源七的身旁。
及川痛苦地摇摇头,“难以确定啊,支那人在近距离用坦克袭击,护旗队是没有充分时间的。”
到现在,后卫部队一个日军都没撤退下来,否则还能找人问问,正常情况下,日军的护旗棋手有引火装置,紧急情况下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军旗烧毁,但现在的情况是太不正常了,也太紧急了。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日军军旗是由三部分组成的,军旗、烤漆旗杆、镀金大旗冠,后面这两样是一时半会烧不掉的,旗冠一般只能偷偷埋起来。
几个鬼子的高级军官都面如土色,及川望着山县道:“全军突击吧!”
随着及川源七的一声令下,无数日军从地上爬起来,向中国jūn_duì 的装甲部队发起疯狂地冲锋。
没有炮兵掩护,也不做战术动作,日军狂呼着“板载”,像波浪一样,一波又一波地向国军涌来。而中国jūn_duì 也火力全开,t-26b坦克上面的dt重机枪,cv-35坦克上面的m35机枪,与掩护坦克的中国步兵,组成了密集的火网,将冲锋的日军一波波地扫倒。
日军的尸体已经是一层层,铺满了整个大地,但后续的日军还是踏着自己同胞的尸体在前进,及川源七亲自拿着军刀,刚才山县栗花生已经战死,他只能带着部队进行最后的努力。
一发子弹射来,及川直觉身体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胸口已经通了一个大洞,咕咕地冒着鲜血。
“解脱了!”这是及川源七最后的意识。
随着旅团长及川源七的战死,日军彻底失去组织,只能凭借基本的战术素养进行抵抗,中国jūn_duì 以坦克为先导,加上掩护的步兵,向日军发起猛攻。
在戴安澜的统一指挥下,日军再次被分割成数个部分,然后逐一实施围歼,到了这个时候,号称日军最精锐部队的第5师团终于彻底崩溃了,被围的日军像烈日下的冰块一样,迅速由大变小,有小变无,只有千余名日军残部,向着西南方向溃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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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州、水口关,这里是中越的边关,10月4日,几个懒洋洋的法国士兵在关口晒着太阳。
虽然是中越的边境,但民国时期这里出入境是相当宽松的,不用盖护照,自然也没有偷渡。因为独特的地理环境,很多人到对方那里做生意,有的人甚至亲戚在“国外”,很多是将女儿嫁到那边,或者儿子娶了个外国老婆。
巴雷中尉嘴里叼着根香烟,身体平躺在一个红木靠椅上,靠椅上面用篷布遮着太阳,巴雷打了个哈欠,感到一些无聊。
突然对面响起了一片嘈杂的响声,巴雷从靠椅上爬起,在对面的水口中国境内,冲出了一支jūn_duì 。
一大堆穿着黄色军服的士兵,背着长长的步枪,有的空着手,有的没有钢盔,有的没有鞋子,大部分士兵全身是血,还有几个家伙倒在路上,然后一动不动。
巴雷中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香烟也从嘴巴里掉了出来。
东京、霞关,日本外务省。
“外相阁下,法国大使安里先生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