舷窗的挡板装甲缓缓开启。
窗外,不是璀璨的星空,也不是耀眼的恒星和迷人的星云。只是一片扭曲的光。如同水面漂浮的油迹,又如同孩子玩耍的静电感应球,如丝如缕的光丝贴着舷窗扭动,游走,色彩迷离。
空旷明亮的办公室,因为全金属材质的摆设显得冷冰冰的。
同样冷冰冰的,还有负手立于舷窗前的拉塞尔和静静蜷缩在沙发上那个迷人的小女孩的脸色。
办公室中央巨大的虚拟屏幕悬浮在半空。数十个画面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球,如同时空的裂缝将遥远的星空发生的一切投射出来,并以数据,图形和每一名jūn_rén 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推演程序一遍遍的分析着推导着。
“如果这是拉塞尔一个人的计划,那么,他的排名不应该排只在三十多位。”索伯尔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像是在给小女孩说,也像是自言自语。
“一切为夺取胜利而设计的战略战术,最终的本质都是人类大脑的较量,是阴谋!苦心孤诣秘而不宣是为阴,思考算计奇招毒手是为谋,人类的阴谋,存在于大脑这不足1500克的器官之中,存在于人心中。其隐秘和奇妙,甚至超过宇宙黑洞。”
索伯尔目光冰冷,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冰冷光滑的舷窗玻璃,顺着贴在窗上的光丝滑动:“班宁输得不冤枉。无论是舰队的战斗力,舰艇的科技水平,提前的布置谋划还是交锋时的人心算计,拉塞尔都把他算死了。”
“在他抵达德西克之前,匪军就已经布置好了战场,选定了迂回的路线等待他走进这个圈套。如果拉塞尔不是西约人,对西约的jūn_duì 和国情了解不那么深刻。又如果班宁选择回兵救援他不那么喜欢的愚蠢的德西克,或许,这场战役会是另外一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