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在手上金光大盛,扭动着想要躲开江楚歌的控制,可是江楚歌手里的黑色能量如同实质,用力一压,就将箭矢压成了碎片。
少年偏过头去,看着几乎无法站起身子的女人,忽然一个转身将手里的男人像是武器一样地扔向了女子。
即使体内的内力无法运转,即使黑暗原力的加成没有使用,但是肉身接近不坏境界的江楚歌一扔之下何止十牛之力。
重伤之下的女人只能够勉强竖起一个能量盾,便被男人砸了个正着。
巨大的力量再次将能量盾砸了个粉碎。女人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碎掉了一样,和男人在地上打了好几个轱辘,才勉强停在了破碎的墙边。
男人同样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他甚至比女人伤得更重,因为刚才江楚歌的一掐,就抖开了男人身上所有的关节,他甚至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嘴合上。
江楚歌慢慢地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他就像最可怕的恶魔一样。慢慢地蹲到了女人的面前。
“有本事就杀了我们,你看我们皱不皱眉头。”
“你错了。”越是这个时候,江楚歌就越是淡漠。“我不会这么容易杀死你们,因为,我要羞辱你们。”
“什么?”
“啪!”
女人话没有说完,便被江楚歌一巴掌打了过来,直接将她的颌骨关节卸了下来。
“我原本最讨厌的就是羞辱对方,我一直觉得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是你们做得太过分了,所以我只想用我最讨厌的方式来报复你们,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发泄出我所有的心魔。”
“你看,我们最后都变成了我们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了。”
江楚歌一面说着,一面从契约之里面拿出一个小包,他将包在女人面前展开,露出里面一根又一根的三棱锥。
在c市的高山底下,一圈又一圈的高架桥的旁边,一栋三十多层楼高的房子骤然炸出一个大洞,无数碎石从大洞里面掉了出来,落到了地上。变成更加细碎的碎屑。
有地面上的行人被砸伤,满地都是流淌的猩红的液体,旁边的人们下意识地望向了天空,看着像是被炸弹肆虐的现场让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们骤然沉默。
随后。无数手机开锁的声音响起,有打电话报警,有打电话叫救护车。也有拿出相机拍照的……林林总总,不一而是。
在大洞的里面。江楚歌蹲在女人和男人的面前,江楚歌将女人从男人身边拉开。然后将他们并排地放在了一起,为了防止他们随意地行动,自杀或者反击,他们身上所有的关节都被卸了下来,连动弹一下手指都不可能。
巨大的风和吵杂的噪音从大洞外面倒灌进来,吹得江楚歌的头发和羽绒服猎猎作响,外面噪声非常大,汽车行驶过的奔驰声,鸣笛声,在外面江上邮轮的鸣笛声,细细微微的,还有行人的讲话声,电话铃响起的声音。
这些声音杂乱而混淆,但是都一一被收进了江楚歌的耳朵里。
他知道有人报警了,哪怕警方的响应再迟缓,半个小时以内也会有第一个到这里来的警车。
他并不在乎。
江楚歌低着头,像是在做一件非常精细的活一样。
“你知道吗?隔壁家的老王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小时候我爸妈老是太忙,常常在我放学的时候都不在家,老王老是邀请我去他家蹭饭,饭菜很香,老是给我盛一大碗饭,上面淋满了肉汁,很好吃……”
“楼下阿胜家里有一家很大的金毛犬,叫做十五,我老喜欢叫它旺财,为了这个事,我和阿胜打了不知道多少架,旺财很挑食,只有为最好的排骨才会吃,所以我以前老是吃一半的肉,留一半等旺财跑过来的时候再喂给它……”
“四楼的刘婶,孩子都在外面打工,她的腿脚不好使,所以我们几家人的孩子都轮流去给她送饭,她总是给我们塞零花钱,让我们去买零食,后来我们大了,不要她的零花钱了,她还很恼,后来将家里摆满了水果,必须我们吃完了那些水果才准离开……”
“七楼的葛大爷嗓门很大,每天送他孙子上学的时候老是叫的周围的人都探头看他,他乐呵呵地给大家抱歉,然后削他孙子一脑袋……”
“八楼的秦妈退休了,在家里闲着无聊老是喜欢提着扫帚出去打扫楼道,从一层到顶层,每一层都不放过,别人让她休息她还乐呵呵地说不累,说动着身体才健康……”
江楚歌絮絮叨叨,像是在和两人话家常一样,不过每说完一件事,他就会认真地将一枚三棱锥刺进两人的一个关节缝里,细小的缝隙被后面硕大的底部撑大,剧烈的疼痛让两人冷汗直流,可是被卸下来的下巴叫不出声音,只能够“啊啊”地乱吼。
江楚歌当做没有听见,他做的很认真,说的也很认真,情绪和善的看不出怒气,但两人都看见他的身体开始浮现出淡淡的黑色雾气,一丝一缕地萦绕在他身体的周围。
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一个东西能够透体而出,就证明了这个东西已经在江楚歌的身体里,再也压抑不住了。
他们不想听这些声音,可是无论周围的环境多么嘈杂,江楚歌细弱蚊蝇的声音总能够传进他们的耳中,将周围的一切声音都盖住。
江楚歌从一楼讲到顶楼,再从顶楼讲回一楼,将每一个能够叫得出名字的邻居都说了一遍,直到小包里没有三棱锥了,他才将空着的手收回来,懊恼地揉了揉脑袋。
这个时候,两个人身上已经插满了三棱锥,他们疼得连声音都吼不出来了。
江楚歌只是懊恼,他看着两个人,低声地说道,“他们都是好人啊,为什么你们连他们都不放过?”(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