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宣怔愣,身子也瞬间僵硬如雕,她就算从未经历过床笫之事,却也明白腿下忽然坚硬如铁的是何物。
脸颊轰然染上红潮,一直红到如天鹅般美丽的脖根下,那从脸上外散的热气,让林宣坐如针毡,动也不是,静也不是。
“宣儿…”
“哈哈哈!想走?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
林宣内心挣扎痛楚的感受着脸上传来的温热,君莫言…不论你是无伤还是君莫言,我的一生注定与你羁绊到底!
“笑话!我金银双煞既然敢拿虎符,那就必然能够动用的了,你无需操心这个。快说,虎符在哪?再不说的话,小心你们王妃的命!”
轮椅自动,君莫言缓缓的离开林宣身侧,而前行的方向正是伏地的银煞身前。这下好了,风雨雷电四人看着林宣泛着铁青的脸色,同时低下了头,心中默默祈祷:三爷,您自求多福吧!
闻此,墨风如遭雷击,彻底傻了!而墨电则笑嘻嘻的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颇有些同情的意味说道:“风哥,未来的日子,多多照顾哈!”
君莫言倏然睁开晶亮的双眸,霸道的将林宣拉入自己的怀里,话语飘然而出:”宣儿,没遇见你之前,我一直都听天由命,不论身子如何,我都将其视为老天对我的考验!“
“就凭你们这些废物,还想阻止我们金银双煞?真是可笑至极!很好,你们不说,我们也有办法找到虎符,待我将你们所有人都杀了,整个王府自然是我们的天下,难道还怕找不到一块小小的虎符兵令吗?”
亲手将银煞的左手腕也齐根砍下,林宣冷眸雷霆一闪,菱唇风华而启:”不该你碰的东西,这就是代价!“
“哈哈,死到临头,你们还在做无谓的争斗,真是让我们见识了月王府之人的愚不可及!”银煞姣好的面容,配着身上的银色短装,若不是有着江湖上名声极臭又yín jian下作的银煞之称为她抹了黑,其实她这一身打扮的确很亮丽多姿。
眼看着就要冲出去,金银双煞两人的脸上也愈发火热,他们根本还是拦不住她们的!
银煞眸中流光微闪,忽然满目含泪的睨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君莫言,“王爷,芷若知道错了,是芷若被钱财蒙蔽了双眼,王爷,你放过芷若吧。今后芷若一定以王爷马首是瞻!”
君莫言微微阖下眼睑,这一举动看在银煞的眼里,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在考虑,立刻再次开口:“王爷,芷若真的不是故意的,芷若只是被人要挟,王爷…”
沈天在金煞口出狂言之后说道,而眼前所有人都已经倒地不起,他的话却也让金银双煞猛地笑了起来。
林宣无辜扬眉,”我有吗?“
毋庸置疑,若是谁能与君莫言联手,或者谁能夺得君莫言手中的重兵,无疑是如虎添翼。这六国之中,恐怕也就只有君莫言一人胆敢冒着天下大不韪,将国之根本的部队力量公布于世。
金银双煞倒吸冷气的听着君莫言的话,顿时银煞抱着右臂剧烈喘息的骂道:”君莫言,你敢--啊!!!“
沈天语气闲适的走到一边的方桌上前落座,说完就端着茶杯猛地喝了几口,刚才装了这么半天,他都口渴了!
君莫言品尝着林宣的美好,心里触动的琴弦撩拨不停,她的主动刺激下让他想要的更多,手掌在林宣凸凹有致的纤体上油走不停,下腹内传来的火热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
“没吃不代表没碰,她从本神医手中接过吸星丸的时候,就注定跟你是一样的下场!”
沈天慢慢踱步至倒地不起的两人面前,愤恨的一脚踩在银煞的手上,恶狠狠的还碾了两圈,看到银煞忍不住哼声的表情,得意的说道:“敢踩本神医的手,没废了你都是本神医仁慈了!想知道为什么嘛,你们当真以为傍晚本神医给你吃的是什么救命药丸啊,那不过是本神医用来对付恶人的吸星丸罢了!”13acv。
芷若哭着跪趴在床沿,抽泣的答道:“傍晚的时候,娘就开始咳嗽,本以为给她吃一些药能够好一点,谁知…谁知吃过汤药,反而更加厉害了!”
我曾经深思过自己的行为,我一直觉得或许这样将你捆在我的身边,是对你的不公平,我甚至想过,利用无伤的身份,让你对我心生恨意,可…世事难料!“
林宣隐忍的颤抖让君莫言翻身面对,当灼灼的目光中看到林宣泪湿方枕的时候,他拉近两人距离,额头抵着林宣:”宣儿别哭,这是命!在我有限的时间内,我会陪着你上天入地,至死不渝!“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内力怎么会没有了?!”金煞呢喃着抬手,体内空虚的让她禁不住颤抖,她多年来辛苦练成的武功,怎么会没了!
表情一凛,君莫言顺势就躺在林宣的身侧,粗噶的喘息着平静体内生疼的浴火,这焚烧的感觉,真是差劲透了。
“嗯?说不说!”
君莫言收回甩出内力的手,嘴角邪翘:“肮脏的东西,也敢对宣儿动手!墨风,明日启程去军营,拔舌断腿后将她们一同带去!
“你先起来吧,带我去看看你娘!”
林宣不知何时已飘然站在君莫言的身边,睥睨的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银煞,手中慢慢放下的是带着血珠的匕首。
芷若一步步走进含宣阁,期间路过沈天的身边,穿着厚底绣花的鞋子还重重的踩在了他的手上,似是对他无还手之力的境地有绝对的信心。
外面两声凌乱的脚步,拖沓着地面,声音微弱的若不是在宁静深夜恐怕都听不清楚,金银双煞心惊的回眸,结果当看到门口处相互搀扶着,身上被血迹浸染的墨雷和墨电时,讽刺一笑:“没想到你们两个命还真大!”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你们不可能会发现的!”
又是一声尖叫飘过,这银煞的嗓子已然快喑哑,到最后依然没有声音发出来,还依旧张着嘴痛苦难忍。
芷若慢慢行进,而她身边伴着的人,正是傍晚时候才发病的老妇人。明明是脸色蜡黄,但此刻看起来虽然面色依旧,但哪里还有当时病重将死之态。
沈天不屑一撇嘴:“切,幽香草那玩意,早在本神医五岁的时候就当香料熏衣服了。你们当真以为将幽香草的毒香混合在药味里面,就无人察觉了?这太侮辱本神医的名号了!”
君莫言粗哑的声音含着极致的魅惑,与林宣耳鬓厮磨着,放置在林宣纤腰上的厚实手掌,也愈发紧扣着,烫人的温度似乎透过衣料传如林宣的肌肤之上,热更加肆无忌惮的绵延…
而瞬间,那躺在地上的风雨雷电四人,以及脸色倏然恢复红润的沈天,纷纷起了身。而墨电还将染红的大手放在嘴边舔了一下,煞有介事的点头对着墨雷,道:“你还别说,王妃做的这个番茄酱,不禁颜色好看,还很甜呢!”
沈天提笔在桌上写着方子,待最后一笔落定后,吹干宣纸交给了芷若,“你拿着这个去给你娘抓药吧,记得这些药材一样都不能少,慢火熬炖二个时辰后给她服用即可!先把这个给她吃了,能缓解疼痛的!”
墨雷则伸手拔去一直插在胸口的匕首,给了墨电一个十足的鄙视眼神,变恢复冰块姿态。
林宣冷着脸,眉头一挑绕到君莫言的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倏地转开前行,语气清凉:“能救你娘的是沈公子,你跪错人了!”
身下是软被,而林宣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君莫言,凤眸中突然狡黠一闪,笑靥如花的绽放,随即在君莫言灼灼目光之中,主动的揽住他的脖子,微微前倾着天鹅颈,覆唇而上,辗转反侧。
没想到当初君莫言为了她而动辄兵马的事情,居然被有心人利用。而看起来平静的各国,恐怕也要因此而乱上一番。
银煞扭头,“知道怕了?!那就快点告诉我们,君莫言掌管兵马的虎符在哪里!”
想着他一个人为了行走忍耐极致的痛苦,想着他自己在黑暗中按压双腿,以及为了让自己皇兄无后顾之忧,他宁愿背负杀戮罪名,也要创建太极宫,变成六国之中惊变天下的强者无伤。
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抚上林宣尖尖的下巴,略微用力便让她与自己平视,君莫言桃花眸动情的璀璨闪烁,浓密纤长的睫毛随着眨动平添you惑。
“银煞,别忘了主子交代的事!”
”是!“
林宣狠狠的攥拳,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力度,而这却也让对她心生恨意的芷若素手飞扬,一个狠戾不留情的巴掌就打在了林宣绝美的脸上,顿时红印突显,那菱唇的嘴角也慢慢滑下一滴鲜血。
“你是谁!”
动作愈发轻柔,带着无比的眷恋和无奈,他的生命能够走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可是为何偏偏老天如此不公,如果他终将离去,他的宣儿却要如何面对凡世纷杂…
拔舌断腿?!
”三爷,他们走了!“
谁知,金银双煞自以为无人能够拦截的想法,在忽然从空中坠在地上的时候全数泯灭。两人一老一少,面面相觑的倒在地上,身体无力,内力尽数消失的状态,让她们彻底傻了眼。
“三爷,属下有事禀报!”
“这么快就想走了?事情还没说完呢!”
金银双煞两人相觑无言,而就在瞬间,似是心有灵犀一般,忽地两道身影拔地而起,看样子是想要冲破含宣阁大厅的房顶而逃出生天。
如此情动暖柔的气息萦绕之际,忽地含宣阁的门扉却被人敲响,于此同时传来了墨风的声音。
下巴处传来的剧痛让林宣不适的皱眉,虚弱的根本无力对抗,就算是想转头都力不从心,而芷若那长长的指甲也扎在林宣凝脂般的肌肤上,下手之狠看林宣那已经泛着青紫的下巴就可得知。
君莫言在进房后,直接拉着身后的林宣,让他站在自己的身侧,十指紧扣着林宣的素手,暗自用力。
一场风波渐渐平息,天色青灰的等待着骄阳破空,含宣阁内,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所有人悉数退场。
*
金银双煞忽地一惊,随后金煞立刻开口:”南…呃…“声音消弭,任凭金煞和银煞两人如何张口却是无言而出。
老妇人手中拿着的金色长剑,足以告诉众人她就是金煞,而此刻整个王府都喝了他们下过毒药的水井内的水,她们只需要知道虎符,就可以交差了。
暧昧气息瞬间凝滞,君莫言眯着眸子,原本充斥在体内四处涌动的情感如潮水般极速退去。而林宣也倏然回神,拉开君莫言紧箍的手,起身去开门。
见此,那老妇人手中徒地拿出一柄金色长剑,走至林宣面前,剑尖抵住林宣的脖颈,“说!君莫言把虎符放在哪里了?”
君莫言幽幽的声音自口中传出,说话之际双眸定睛看着银煞的右手,深邃暗黑的犹如深渊,令人陷入其中就无法自拔。
西木三爷在外人眼里虽然是君莫宇最疼爱的弟弟,但不知真相的人皆认为他不过是个残疾王爷,有名无实。而这一次君莫言当中承认自己手握重兵,恐怕未来的日子里,他的安全堪忧。
金煞抵着林宣的剑尖微微一挑,眉头一厉,明显的威胁着。
芷若的自信相当充足,蔑视的睇着林宣,似是要将之前受到的侮辱全数找回来。
“不准你们伤害三爷和王妃…”
“不可能!就算你的解毒丹再厉害,根本敌不过我们的幽香草!”银煞,也就是一直伪装在王府内的芷若,厉声一呵,她们的独门毒药根本无人可解。
子时,被笼罩在一片黑暗的王府之中,宁静安详,所有下人都回房休憩,庭院内偶尔有护卫的巡查脚步声传来,其余皆无。
说罢,已经推着轮椅上面浮阴笑的君莫言走向客房,而沈天看着林宣的举动,诧异的不禁暗忖,这弟妹今天是吃火药了?!
林宣轻阖的凤眸微颤,这样的君莫言让她险些把控不住,而他的手也如同火把一样,快要将自己燃烧殆尽。而腿上再次被抵住的硬物几乎烫伤她的肌肤。
沈天拧眉,拉开衣袂坐在床边,表情严肃的搭上老妇人的手腕,静静诊脉,所有人都屏息的看着,药味弥漫的房间内只听芷若的抽泣声。
“芷若,把你的脏手拿开!”
手掌隔衣覆在林宣的胸前,随后慢慢下移,修长的手指轻轻拉开衣带,两具纠缠攀附着彼此的身体,灵魂双双颤抖着对方带来的冲击。
“你们难道就不怕杀了三爷,会遭来杀身之祸吗?西木月王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旧疾发作!你娘应该是得了肺痨,加上后来耽误了医治,所以才会一直咳嗽。我给她开一些药物,先缓和一下吧!”
林宣凉薄的声音在含宣阁内兜兜转转,传入房顶之上隐藏多时的两人耳中,黑夜秋风瑟瑟,注定是个不眠夜。
林宣仔细的听着君莫言的每一字每一句,当这些话说出口之后,她的心还是慢慢沉入了冰湖之中,冷的透骨。
君莫言和林宣视线交汇,随即皆是将目光看向了面色越来越难看的沈天,而芷若也仰着头问道:“沈公子,娘她怎么样?很严重么,求你救救娘!”
”宣儿?“
老妇人笑声乍停,侧目睨着地上的沈天:“月王府也不过如此!而你这个神医看来也是沽名钓誉之辈,被下了毒你们的都不知道,如今这王府已经全被我金银双煞二人所掌控,你还叫唤什么!”
林宣无力反抗的样子,似是极度的取悦了芷若,甩开林宣的下巴,转身站在晕厥的君莫言身前,在林宣瞠目的视线中,伸手抚摸着君莫言的脸颊,睨着地上的林宣,欣赏着她带着恨意的目光,开怀的说道:“这月王长的的确俊逸非凡,在西木这地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啧啧啧,可惜啊,他偏偏是个残废,否则我还真忍不住和他共度**呢!”
当年父皇将他毕生的内力全部传授与我,并将我体内的毒素逼入双腿。这的确导致我多年无法行走,可后来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我不想皇兄和二哥两个人因为我中毒之事,苦苦争斗,所以后来我开始自行学习,想试着将体内蕴藏的浑厚内力为己所用。
她没有经历过情爱,所以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曲折,她的性子直接决定了她的为人,她喜欢君莫言,毋庸隐藏。她也不会像大家闺秀那般,含羞带怯的喜欢着,却不敢说出口。
“就算你们拿到虎符又能怎样,三爷的兵马可没有那么无能,你以为单凭虎符就能动用他们吗?!”
沈天耸肩说道,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态度让金银双煞二人有多么窝囊。
对于这种国与国之间微妙的关系,林宣心中颇有感触,曾经她就是在战乱的国度中贩卖着军火,而君莫言为了她而暴露了自己的实力,想必现在其他五国之中,定然有不少人都将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
而太极宫,是我在十五岁就创立的,那时候我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能做一些事情,来牵制六国,至少让皇兄能够安心处理朝政,无需担忧六国战乱。
这南风涯和宋青书本是以贺喜的名义而来,但着实没想到,他们做了这么多事的最终目的居然是想拿到君莫言手中的西木兵马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