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有丫鬟将两个啼哭的孩子抱了来,这两个孩子,杨业早已为他们取名,男孩‘杨宗保’,女孩为‘杨宗华’。
另外有丫鬟端来几碗清水,罗氏女环视众人:“小雪告诉过我,所谓‘滴血认亲’其实并不靠谱,将两个人的血液滴在水中,哪怕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血液都会融合,不过是时间长短。而若在水中加入白矾,则会使血液融合更快。
我和小雪为此也曾做过实验,事实和她说的一样。不过……”罗氏女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子,“有这东西在就不一样了,只要把它加入水中,就可以做到真正的‘滴血认亲’,如果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血便不会融合。与之相反,只要是血脉亲人,哪怕是叔侄,也能融合。
那调换孩子的幕后之人一定是认为金沙滩一战,你们七兄弟都会战死!到时,即使我们有这东西也无法检验出这孩子的身份,因为九妹的身体,不能失血,娘又和我们隔了辈分。不过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五弟六弟你们会活着回来,只要有你们兄弟任何一个人在,就可以检测出那孩子的血统。”
杜金娥冷笑:“你拿出来的东西,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做手脚?”
罗氏女瞟了她一眼,冷冷一笑:“这府中上上下下数百人,你若不信它的功效,可以叫府中的人全来证实一下。你若还不信,我们就到府外,随便找两个百姓来验证一下。我相信,只要是为了杨家,百姓们是不会在乎这一点血的吧?”
杜金娥说不出话来,这事若传出去,她就真的是身败名裂了。别说杨家,只怕这个天下都不会再有她的容身之地。
“我们先来,”大娘取过放在碗旁的小刀,割破手指,将血挤入碗中。二娘等人也走上来做了同样的事,大家眼睁睁的看着那碗中的血,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那血却始终没有相融。
而另一侧,五郎和六郎滴在碗中的血却迅速相融。
在祠堂里的人除了杜金娥,九妹和宗华,宗保之外都做了同样的事,大家也亲眼看到,除了五郎和六郎的血相融外,就是佘赛花的血和五郎六郎的相融,其他人都不相融。这证明了一件事,就是在场的人中,只有佘赛花和五郎六郎有血缘关系,其他人都毫无血脉关系。
如果一次不相融或者相融还能说是罗氏女在中间做了手脚,可是这么多人试验的结果都如此,就只能证明这药确如罗氏女说的,可以检验出真正的血亲。
罗氏女朝抱着孩子的丫鬟使个眼色,她们立刻抱着孩子走上来,罗氏女看向杜金娥:“你坚持说,孩子是你生的,那么我们来做个试验,看这两个孩子谁的血和你相融,谁的和郡主相融!”她与郡主是孩子的母亲,血也必会相融。
“不,我不要!”杜金娥真的慌了,拼命地想往后躲,虽说她并不知道孩子被调换的事,但是否与七郎有肌肤之亲。作为当事人她却不可能不知道,七郎信誓旦旦的说,没有和她有肌肤之亲,她心中也不是没有怀疑。直到怀孕,产子以及‘滴血认亲’后她才打消了这种怀疑。
现在却来告诉她,她所谓的‘儿子’是别人的,而别人的‘女儿’才是她的。正如罗氏女说的,如果孩子真是她与七郎的,‘那人’何必调换孩子?多此一举?
大娘二娘却不管她的反抗,用刀割开了她的手指,将血分别挤入碗中,再将两个孩子的手指轻轻割破,在孩子的哭声中,将血滴入碗中。
大家亲眼看到,杜金娥的血迅速和宗华的融合在了一起,和宗保的没有融合。与之相反,郡主的血却与宗保的迅速融合,和宗华的却没有相融。五郎六郎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他们的血也和宗保的迅速相融,和宗华的却始终分据在碗的两边,无论如何摇动水碗,都始终不曾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