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奶奶的脸是绿色的,张婧去年就打过孩子,岂不是说张婧在去年就差点让张家颜面扫地?
张科因为父亲的死而呆呆站着,当吴玲玲叫张婧回家时才回神,看着吴玲玲,一张脸五彩纷呈,当听说张婧去年打过胎,再一次如遭雷击。
“呜-”张婧被说又怀孕,一下子捂住肚子,惊恐的四下看,看到很多人望着自己,她觉得每个人都在笑话她,心里羞耻,手脚都不听使唤。
她不想被人盯着看,战战兢兢的跳起来,跳过两张板凳,从屋檐底下中出,从几个村人身边绕过,往妈妈身边跑。
她穿着高跟鞋,鞋子得得磕磕的敲击着地面,分外刺耳。
村民们看着张婧逃避,扒婶直摇头,语重心长的劝:“吴玲玲啊,按时间算,你姑娘是一个月多月前怀上的,应该是八月份你说你女儿和谁谁去旅行那次的事吧,我当时就是说让你看紧点自己的姑娘,免得小青年们做出没羞没臊的事来,你看,不听老人之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好在你姑娘怀的是她男朋友的孩子,竟然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还好点,只是,你也得赶紧跟你姑娘男朋友合计合计,要催男方赶紧上门提亲,将小青年们的婚事定下来才放心。
哎哎,瞧我瞎操心个啥,有张大嫂子操心,啊啊啊,不对,看我这嘴巴,张婧不是张家的孩子,应该让张婧亲爸家那边的亲奶奶亲爷爷亲什么的长辈操心,张婧亲爸是有头脸的,想必只说句话,男家就得乖乖来上门提亲,完全不用担心张婧会因此被男方甩掉。”
“……”张大奶奶脸先白后青,气得胸口堵得快喘不过气来,狠狠的呼息几口,颤颤的站起来,挪步。
吴玲玲好不容易才从天晕地眩的状态清醒,听到扒婶那夹枪带棒的话,气得太阳穴青筋鼓跳,心口被火气给烧得嗞嗞啦啦的响,愣是没冲去撕扒婶的嘴,扭头朝张科家的方向跑。
张婧边哭连追着妈妈跑。
看到张大家的站起来想溜,乐韵笑咪咪的问:“张大奶奶,现在你是不是特别后悔你生张科时没有掐死他?你当时掐死他的话,想必他就不会讨到吴玲玲这种女人做老婆,生生气死你男人。或者,你也恨吴玲玲妈生她时没掐死她,让她祸害了你儿子,还祸害了你男人,让你早早守寡不说,还颜面扫地。
你和张科是不是也后悔在张婧出生时没掐死她,要是当初掐死了吴玲玲生的野种,应该也就没有今天这一出好戏了。”
“你…乐……”张大奶奶抬起手,想指向乐韵骂,却是手脚无力,手只能扶腰,一手捂胸。
“你也应该感谢我,我这么早说出来虽然让你家没脸,但张科还年青,还能找个女人生孩子,给你家留点香火,我是像你一样心思不好,我得等张科六七十岁时才说,那时张科老了,张家什么都给了野种,就算知道张婧是野种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所有东西全被野种得去。”
把某个老太太气得直哆嗦,乐韵大仇得报,非常开心,老家伙当年没少欺负她和爷爷奶奶,看到老女人用吃人的眼神瞪过来,耸耸肩:“别那么看着我,比起你们的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行为,我算是仁慈的了,当年你男人生病,你家身无分文,求我爷爷奶奶借钱,还求着我爷爷奶奶买你家的地。
九五年时你们卖的地,几块瘦得要命的地,一块长着不到百棵杉树的荒地,卖五千块,2002年时,当我爸腿断急需要钱时,你和你儿子老婆跑我家闹,一千五百块将地买回去。
你们卖地时地里没树,我爷爷奶奶修山种上树,多年管理树木长满地,你们五千卖出,一千五买回所有地,我呸,只有你们这些黑心肝才做得出来,也活该你们被人骗得帮人养野种。
你一把年纪的,明年就满七十的人,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多,照理你应该懂得做人的道理,可你们mǔ_zǐ 的心也是黑的,不会记别人的情义,只想弄得别人家鸡飞狗跳,你们在旁看戏。
若不是吴玲玲惹毛我,我真不想这么早说出来的,我这么好心的说了,等于是让你们家不断香火,得了,我也不多说了,你和你乖儿子回去吧,以后别再挑唆别人到我家搞事情,谁想搞得我家家破人亡,我不介意像今天一样让搞事的人家先一步妻离子散。”
被一个黄毛小丫头指着自己骂,还骂自己恩将仇报,张大奶奶气得心口比刀戳还痛,硬是连骂回去的理由都没有,气得直掉眼泪。
“哎,我们之前还说明年张大嫂子满七十大寿的事,你好媳妇说要摆席面的,这下可能摆不成啊,生二胎的事也泡了汤,不过没关系,张大嫂子可以赶紧物色新的好儿媳妇,赶在今年娶回来,说不定明年就能生宝宝,到时照旧还是双喜临门。”
扒婶自言自语似的讲了一句,看到大家望着自己,一脸不解:“你们望着我干什么?中午的时候,我们说到出份子钱的事,张大嫂子同意我们按她好儿媳妇的做法,去她家吃酒席包二十块钱的红包。”
“挺好的啊,”周奶奶乐呵呵的赞同:“摆席图的是喜庆热闹,又不是图收礼金,红包多少各凭心意,心意到了就好。”
“就是就是,”扒婶点头:“张大嫂子也是那么说的,所以,张大嫂子以身作则,大方的叫我们去她家吃席面时给十块二十块的红包就行了,重要的是心意到了嘛。”
周家同宗妯娌一唱一合的排兑自己,张大奶奶气得心脏痛,看到周满奶奶淡定的望着自己,一副看戏的模样,硬生生的将所有屈辱气忍了,颤巍巍的往前走几步,绕过板凳,也往家的方向走。
乐爸被人拖住,眼眶赤红:“姓吴的就要跑了,吴玲玲肯定是要回娘家去找她野男人,你们再拦着我不让我打她,以后不一定有机会,你们放开我!”
刘路和哥们几个绑着乐清不让他去暴打张科老婆,说话也温吞吞的:“你急什么,张科帮人养了十几年野种,他老婆跟那么多野男人睡觉,他才是最气的那个人,要打吴玲玲也是张科打啊,哪轮到你,就算张科怕老婆惯了,早知道老婆偷汉子也没离婚,这次应该也不会离,你以后有的是机会打姓吴的耳把子。”
刘路在劝乐清,周村长嘴角直抖,刘路那个黑心货,他分明是提醒张科说他们都知道他被人戴绿帽子,知道他老婆偷汉子,是张科不怕被人笑话。
“不行,”乐爸不甘心的叫:“张科是张科,他心疼他老婆舍不得打,愿意和别的男人一起养老婆,他不要脸那是他的事,我必须得死打姓吴的一顿,不打她难消心头之恨,我姑娘被人欺负,我要是不打姓吴的,我算什么男人。”
“哎,你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刘路继续劝:“这跟是不是男人无关,我是叫你等等,不要脸的人脸皮厚,总是耐不住寂寞的,他们不离婚,不出三个月又会挑事儿,到时你再一起打也不晚啊,你该学学你姑娘小乐乐,你看她多温柔端庄,沉稳平静,你呀别总这么火爆,让你老婆孩子为你担心。”
小罗莉温柔?燕行差点没捂眼睛,怪力小萝莉一言不合就是挥拳头揍揍揍,或者伸脚踹踹踹,要不就是怼怼怼的怼到底,哪温柔了?
怪力小萝莉今天没挥拳头动武,她一个人却愣是怼得那几人灰头土脸,面子没保住就算了,连里子都丢光光,这么凶残凶猛的小萝莉,把村人吓得瑟瑟发抖,哪有温柔的样子。
如果真有温柔的样子,一定是在拿着手术刀对着病人的时候,而且还必须是个听话的病人,对于不听话或者是坏人,小萝莉拿刀的样子可以说是残暴。
想到某个怪力小萝莉挥着刀在暗杀她的人身上取零部件的样子,燕行忍不住瞄小萝莉,白嫩娇美的小萝莉怀抱她宝贝弟弟,冲着某几人的后背冷笑,那笑容格外的……冷酷凶残。
张科原本在等自己老娘,听到刘路和乐清的话,一张脸涨得发紫,也没等老妈子,闷着头朝家里跑。
张破锣等人看得真切,眨眨眼睛,张科往回跑喽,就是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像个爷们,他们估计很悬,毕竟张科十几年来在老婆面前维维诺诺的,就算明知被戴绿帽,也是雷声大雨点少。
目送张科跑走,乐韵慢悠悠的转头,心情也格外美丽,忍了多年,终于让姓吴的身败名裂。
姓吴的害爷爷摔落山岩成内伤不治身亡,张婧和某人花钱雇凶打她,导致奶奶忧急过重而逝,张婧母女欠爷爷奶奶的命,早晚是要还的。
今天就只能到这种程度,先让吴玲玲身败名裂,再逼得她向张婧的亲爸求救,要让她们尝尝那种随时有可能会被人找上门讨还人命债、惶惶不安的滋味,不到弄死时就让她们饱受生活煎熬,该弄死时才让人渣死。
至于张家的老女人,同样欠着乐家的一笔债,等合适的机会再算,现在嘛,够他们家折腾的了,张科和吴玲玲早晚会离婚,就是不知道会拖多久,张家能不能从吴玲玲那里拿到补偿。
就算吴玲玲想赖着不离婚,张科的三姐张秋香可不是吃素的,和吴玲玲半斤对八两,有那位帮折腾,准能闹得吴家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