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家豆大的小娃娃会观察生活,会分析事物,还撒得一手好娇,燕行只觉自己大开眼界,他觉得他想成为合格的备胎,还得向小娃儿学个十年八年。
涨知识了的燕大少,吃了晚饭,小萝莉进厨房和面包饺子,他没有在堂屋侃大山,和兄弟回客房,给幼儿园工作人员和幼儿学生来次大摸底。
两帅哥有直觉,小萝莉必定会查幼儿园学生和老师们的底细,他们对自己的职业锐敏直觉相当自信。
乐小同学晚上包了足够多的饺子,到十点半即带弟弟去三楼睡觉,研究观察了弟弟睡觉前起床后的修习习惯,颇为放心。
而天亮时分,昨晚从首都启程的蓝三,驾着小萝莉的直升机夜航一宿,也成功抵达梅村,他把直升机停在梅村村办楼地坪,风尘仆仆的冲往乐家。
他速度快,成功的赶在早饭前到达,所以嘛,幸福的成为早餐桌上的一员,美美的搓了一顿药膳。
吃了早饭,蓝帅哥顾不得休息,和自己头儿以及柳队搬运稻米,他们部队第年要采购大量粮食,小萝莉家的稻米质量好,营养高,他们团队购买小萝莉家的稻米。
小萝莉家去年的早稻米还没吃完,晚稻米还积压在仓库,新一年的早稻又上市,粮食充足。
燕大少非常机智,不仅购买乐家的部分新稻,把去年的晚稻也全收归囊中,乐家的晚稻米与早稻新米无二,都是高质量的营养米。
乐家的早稻产量比一般人家的产量高,一共收获了一万多斤的稻谷,学霸们买走部分粮食,自留二千余斤稻谷,余下的稻谷全部辗成米,差不多有六千斤的净米。
乐家去年的晚稻也有一万多斤,与乐家相好的人换去了一些,大约还有九千斤的稻谷,辗成米也有六千多斤。
因此,燕少一次性就给他团队购得一万多斤的高质量大米。
乐爸帮帅哥们搬运,运了十几趟才把米全部运去村办楼,搬进直升机舱内。
小乐善吃了早餐,先在家扎马步晨读,到八点才去上学,坚决不再带苹果和零食,只背了自己的水杯和幼儿园发的幼儿图书、笔盒。
蚁老和小丫头送乐善到幼儿园,把人交给老师,再回梅村。
乐小同学早上穿的是汉服,梳得也是古式发型,回家后没再换衣服,回书房提起收拾好的行李,和仨只帅哥启程回京。
仨兵哥赶在小萝莉送小乐善上幼儿园返回前把行李全拎到直升机舱,在飞机上坐等,小萝莉登机,柳大少驾机跑路。
蚁老最开心,那些臭小子滚蛋了,没人跟他们抢药膳啦。
乐善知道姐姐要去上学,姐姐那么厉害也坚持上学读书,他也很乖,在学校当个好孩子,耐心的学着与比自己大、却比自己幼稚的小朋友玩耍。
柳大少当了飞行员,心情愉悦,驾着直升机溜溜的跑路,到半下午的三点多钟才飞进首都空防区。
他没回基地,开着白色铁鸟直降万俟大公子就职的医院,飞机降落在休闲区的草地坪上,仨青年陪小萝莉去医院看望某个小倒霉蛋。
四人乘电梯上楼,直达vip病房。
唐森俞百英早几天前就知乐姑娘要送她弟弟上幼儿园,因此也猜到小姑娘大约在2号3号回京,白天就留意着,当听到有人敲门,猜着可能是乐小姑娘来了。
夫妻俩说了“请进”,站起来愉步走出病人住的小隔间,也看到乐小姑娘和仨墨镜青年推门而至,小姑娘难得的穿了一袭红色衣裙,红衣如火,腰间系着二尺多长的玉牌结禁步,头梳飞仙髻,簪一支华贵的闹娥扑花头饰。
“唐叔唐婶,辛苦你们啦。”走进病房,乐韵笑着与唐氏老夫妻打招呼,不慌不忙的走向小隔间:“熊孩子有没瞎闹腾?他不听话,两老尽管放心的揍,趁着还在医院,打断了腿也方便做接骨手术,”
“小朋友挺乖的,醒来后一直很乖巧的配合治疗,没闹腾。”唐森俞百英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边朝里喊:“唐余安,你乐家姐姐来了。”
王晟轩从唐爷爷唐奶奶那里听说乐家小姐姐开学会回首都,默默的掐着日子数,等到9月来临,也不知乐家姐姐哪天来,翘首以待。
忐忑不安中,1号过去,2号又过了大半,乍然听到门响时下意识的就绷紧了后背皮,当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本躺着的,一个骨碌爬坐起来,想下床又没敢,紧张的望着门口。
他听到唐奶奶喊,应了一声,视线死死的定在门口方向,很快就见到了乐家姐姐,乐家小姐姐穿着电视剧里古代人穿的衣服,美得像个小仙女。
他盯着乐家姐姐的脸,眼珠子都舍不得动,直到看到小姐姐踏进小隔间,有香风袭来,他大脑一震,恍然回神,脸一阵阵的发烧,右眼发热,哽咽着喊:“乐……姐姐-”
蓝三提着小萝莉带给唐氏夫妻的一包物品,进病房后放在外间的桌几上。
燕行帮小萝莉提着她的背包,与蓝三柳某人跟进小隔间,看到那倒霉孩子竟然能自己坐起来,也十分震惊,那孩子伤得那么重,十几天竟然就能行动了!
飘然进得小隔间,乐韵打量倒霉蛋,她下了血本,效果然自如期所料,熊孩子的骨折伤、续接的筋已全愈,柳枝骨与骨头融合得很好,那几块比较大的柳骨也经有三分之二的部分被钙化成脆骨,再过半个月左右,柳骨就能全钙化,再养三两个月,柳骨与真骨无二。
因她没说什么时候拆膏贴,膏贴犹在。
穿着病号服的小少年,身长超过一米七二,比较瘦,遵守医嘱没有进杂食,胃与肠内没有积残食,其肝叶伤已经愈合,脑部神经也恢复健康。
倒霉孩子那只移植的眼睛也恢复得很好,可以拆纱布了。
扫描了倒霉蛋的身躯,乐韵平静的走到病床旁,站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仰着头的小少年:“讲实话,我对你很失望,你已经是个十五岁的小男子汉,身高也超过了一米七,以你的体能与高度,你完全可以打赢你妈妈。
就算你心存孝道,在你妈妈打你时你念着她是生你养你的亲妈,你下不了手反打回去,你应该有能力夺走你妈妈手中的凶器,再不济,你不敢夺你妈妈手中的刀,你完全有能力逃离现场。
可你呢?
你做了什么吗?
以你的伤势推测,你当时根本就没有反抗,也没有躲,是老老实实的站着给你妈妈拿你当猪肉砍的是吧?
你被你妈妈伤得很惨,能怪谁?一半原因是你妈妈心狠手辣,心中没有骨肉亲情,另一半原因是你自己软弱无能。
你伤得再重,我也不心疼你,因为是你自己不反抗不自救,换句话说你落得那样的下场是活该。
我不惜代价救你,只因为是同情你和我一样不会投胎,投到了那样的女人肚子里,生来不被妈妈爱,从小受尽苦难,一辈子还要背上有个当鸡的生母那样抹不掉的污点。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你没长歪,就因为我们之间存在那一点点的血缘关系,我也得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像你妈妈娘家那两个小祸害,就算死了我也懒得看半眼,还会说一声死有余辜。”
唐森俞百英以为小姑娘来了,肯定会哄哄小朋友,谁知,她一来就劈头盖脸的开骂,他俩都惊呆了,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仨只帅哥望天,就知道不要指望小萝莉按牌理出牌,看,她刚来就给人当头棒喝,就是不知道倒霉孩子是听君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还是被打击得心灵崩溃,从此一蹶不振或者自暴自弃就此黑化。
受了当头棒喝的王晟轩,先是全身僵硬,脸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血色尽失,转而深深垂下头,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
被骂得心灵发颤,羞愧难当,哭着认错:“……我错了……我不应该自暴自弃的想着不如死了算了,我应该跑……”
倒霉孩子羞愧的垂下了脑袋,身躯轻轻的抖,乐韵伸手摸了着少年的脑袋:“这次,体谅你十几年来生活在你妈妈的家暴中,你逆来顺受惯了,所以不敢反抗,我原谅你这次的犯蠢过失。
我帮你转学去重c读书,请人照顾你,也只保护你到十八岁,以后你得学会自保,我不可能护你一辈子,你自己不强大,自己不爱惜你自己,像这样被打得差点小命都没了的事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我帮你迁了户,改了名,也不可能瞒得住你妈妈你外公家那些人一辈子,他们早晚仍然会找到你,你自己不坚强,不给你自己披上保护你自己的铠甲,到时他们仍然能肆无忌惮的伤害你,你仍然只有被动挨打的份,真出现了那种情况,我绝不会再护你。
我家里的弟弟今年三岁,他那么小已经在努力地学习自保技能,他还想着长大了保护姐姐,我不指望你保护我,你能护住你自己就行。”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我不欠我妈什么了,以后再也不犯傻。”头顶有一只手轻轻的来回摩娑着,温暖的感觉涌至心头,王晟轩哭得不能自己,姐姐骂他,是因为他犯傻才导致自己差点没命,姐姐骂得对,是他错了,他不该因为不被妈妈爱就自暴自弃,不该轻生。
“知错就改,这样就对了,你自己不爱惜你自己的生命,又怎么能要求别人爱惜你?人得学会自爱,要有尊严的活着,别学你妈妈你外公你王家老表那些人渣祸害,那些人走到哪里人人喊打,谁家有一个那样的人都是奇耻大辱。
努力做个优秀的人,无论在哪,无论做什么工作,有人愿意与你合作,有人以与你做朋友为荣,你困难的时候有人愿意伸手帮你,那样的人生才有意义。”
“嗯,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优秀。”王晟轩眼里含着泪,温顺的听姐姐教诲,妈妈不会教他做个对社会有意义的人,只要求他将来挣大钱,爸爸也没有教过他要做个有益社会的人,只有老师和姐姐会教他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