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一笑,“那你回去告诉殿下,就说我吃撑了,不能再吃了。我等着他回来。”
那小太监退出去后,忍不住用袖角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他也不是没听过风言风语,却没料到真相比传言的还像假话。
这哪里像是主子和奴才,皇子与太监。
分明就是……
那小太监浑身一颤,不敢再想下去。
等不到景砚,乔玉也没什么力气了,他想了片刻,同锦芙道:“我确实吃多了,出去走走,消消食也好。对了,我想去看种的枇杷树了,也不知道明年春天结不结果。”
他还总想着太清宫的枇杷树,可却忘了已经不能再踏入那里,甚至连门都不能再开了,再也见不到自己养大了,期待结果的枇杷树了。
锦芙心知肚明,还是愿意同他出去这一趟。
于是,一玉一猫一锦芙,三人结伴出发,朝太清宫过去了。
沉云宫。
最近因着景砚出太清宫,景旭又犯了大错,不得重用,冯南南心情很糟,脾气极坏,连景宁都不愿意搭理,总拿些小宫女小太监泄气,沉云宫人人自危,轻易不敢大声言语。
寝宫内窗户被关的严严实实,挂满了薄纱,只隐约有几处昏暗的灯火。
冯南南正对着镜子梳妆敷粉,她年纪大了,脸上有遮不住的细纹,在强光下几乎无可遁形,所以但凡能决定的场所,都是这样昏昏沉沉,只能瞧得清模糊的面容。
一个人影自外面走了进来,正是沉云宫的太监总管盛海,他愁眉苦脸,贴着耳朵同紫云说了几句,又叹了口气,不敢惊动冯南南,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紫云踌躇了片刻,还是不敢隐瞒,上前轻声道:“娘娘,那人,那人还是没寻到。”
冯南南一声冷笑,“怎么,宫里就这么大,你们连个人都找不着,还有什么用处。本宫都要疑心你们是不是专心做事了。”
紫云挨了顿骂,才说出接下来的话,“可盛海放才说,好像是称心那边拦住了消息。”
冯南南一怔,她望着镜中的自己,缓声道:“既然此路不通,那就去查称心。谁要拦着,就同谁有关。本宫必定是要将他揪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