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胥接口道:“三哥也是这个意思,今天和我、建武沟通过,给你打电话没打通,要不然你现在回一个?”
汪言想了想,回拨红英的电话。
“喂,三哥。”
“言子,你忙完了?”
“对,我听说您对黄一勍有想法?具体怎么个打算?”
“害!这不是哥几个商量着想给你出气嘛,我一发小儿给出的主意,先让ga那边把水军头子查出来,然后找个办法收拾一顿,看看能不能挖出点料定个罪什么的,逼那孙子把黄狗咬出来,咱们该告就告……”
大少沉吟片刻,皱起眉。
“现在立法不健全,走正规流程应该搞不定吧?”
红三不以为然:“闹呢?哥几个出手,走什么流程啊?挖出人来有的是办法收拾丫的!”
就知道是这样……
汪言苦笑摇头,果断拒绝。
“别了,三哥。现在的形势不方便动盘外手段,正好我也顾不上理他们,回头找人研究看看能不能走正规程序吧!”
红英有点急:“那就让黄狗继续嘚瑟?”
“他跳不了多久的,我有打算。”
汪言信心十足,且意志坚定。
“现在你们真别搞事,时机不对,一动不如一静。”
红英叹口气,别别扭扭应下:“行吧,我们尊重你的意见,那我拦着他们别胡闹。”
汪言听到“胡闹”两个字,心里蓦地一动。
再简单聊两句,挂断电话,陷入沉思。
……
另一边,红英下楼来到客厅,一屁股坐到父亲身旁,轻笑道:“那件事,汪言没同意。我本来还想偷个懒,用这事儿还了人情呢……”
红英的父亲国字脸,眉毛粗重,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此刻却和蔼的笑着。
“你俩怎么聊的?和我讲讲。”
听完汪言的那句“一动不如一静”,红父轻轻点头。
“不错,聪明而知分寸,没有一味的搞小手段,比你那些朋友都强!”
红英笑笑没反驳,从容道:“我和汪言第一次接触时,就看出来这人不一般。最让我惊讶的就是那种清醒,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好像天生就有把尺子,一点不像矿省出来的暴发户。”
“那缺点呢?”
红父饶有兴致的反问。
红英随口回道:“缺点就是经验不够,对顶层的潜规则很模糊,所以他并不能准确的判断,在我们这个级别,到底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红父哑然失笑:“这算什么缺点?多接触自然就懂了。”
红英一摊手:“所以在我眼里,汪言没有真正的弱点。”
“一点都没有?”
“女人方面可能算半个?”
红英说完,自嘲的笑笑:“可是如果不走仕途,那又如何呢?”
“看来你是交了个好朋友啊……”
红父感慨一句,随口又问:“小汪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和小月山煤矿有关系,具体没法查,不过应该在90年代就有几百万身家了,汪家坳最富的那位移民很早,刚出去没多久就死了,现在明面上的首富应该是汪福友,算汪言远亲。
您还别说,汪家坳出去的那几支,家家都有几千万以上,不过后来混得好的人不多,土包子思维改不掉,汪言真是其中的异数……”
红英谈得很兴奋,红父却只关注一点。
“照这么讲,汪言现在的生意算得上是白手起家?”
“当然算!就当他们家里藏着一两亿现金,或者暗地里还有矿权,可是和王庭娱乐比算什么啊?那可是汪言没靠外力就搞起来的独角兽,市值早晚破百亿!”
红父出神了。
“19岁……”
红英跟着点头,表情里满是敬畏:“天才真可怕……”
红父满意而笑:“你能这么想,就不枉我当年把你送进华清,真正见识过天才,你才能意识到自身的渺小。
多交几个这样的好朋友,以后即便我退了,你也不至于高不成低不就的瞎晃荡……
行了,那个事儿,回头我会和老刘谈的,我们俩一起发力,几家相关部门里又有很多人欣赏汪言的爱国热情,不会有问题。”
红英等的就是这句话,兴奋的一拍巴掌。
然后,马上开始盘算,要怎么样才能把人情卖得妥帖。
……
与此同时,汪言亦感觉到了什么。
主要是基于对红英性格的判断,感觉这位三哥不是刘放那种爱胡闹的人,办事很有章法,应该不至于提出那么不靠谱的建议。
为什么说收拾成老八、咬上黄一勍的建议不靠谱?
因为时候不对。
现在全国瞩目,汪言好好的站在大义立场上,做好自己的事就能堂堂正正的碾过去,为什么要动用盘外招给自己增加弱点?
如果法律支持,那么起诉就好。
既然法律上暂时不支持,那不如借此机会建言,仍然大势在我。
图一时爽快,滥用公权力,那不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顺么?
当然,红三如果真要做,肯定压得住。
败露的可能性相当之低。
但是,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于富贵哥而言,都是没必要的。
干嘛非得急于一时?
没必要的事,不能做。
倘若是半年后,没什么关注度了,那就可以做。
这就是因时而动,因势而行。
所以……
三哥是在试探我吗?
做出这样的判断,大少轻轻一笑。
对此,汪言完全可以理解。
交朋友,找合作伙伴,乃至搞对象,互相试探都是合理且应当的。
谁会愿意和一个坑货深交?
就好比刘放,汪言有可能带着他玩,但一定不会共事。
像李一胥这样的人,共同爱好并不多,玩车玩表玩姑娘都玩不到一块儿去,反而是优先级非常高的合作伙伴。
这就是识人。
……
“现在‘战场’可是真够乱的!”
胥哥翻着微博,摇头苦笑。
网上的立场只有三种,角度却太多了。
花痴少女暂且不提,要么yy汪言,要么瞎舔cp,要么拉王思明、吴亦繁等男神出来引战,乱归乱,可是明显已经偏离实际主题。
剩下的,主要是三大块。
第一,基于汪言文章本身的解读和延伸。
主战场上最大的焦点。
袖手无言人为善:“我就感觉汪神特别犀利,简简单单几句话,扎人扎到头顶盖,就很离谱。”
迭地:“对啊!原本我一点不了解张武长,更不懂什么制度经济学,听都没听说过,然后汪神咔嚓这么一刀,卧槽,一清二楚的!”
睿冰晨:“真正牛哔的人,就是能够输出一种犀利的洞察,汪神的三条微博,第一条讲清楚了经济学是什么玩意,第二条讲清楚了张为赢是什么玩意,第三条讲清楚了张武长是什么玩意,总共用了多少字?”
i~am~number:“不止,新古典主义和新制度学派都被汪神讲清楚了,前者的核心就是四个字:自由市场。后者的核心是两个词:交易成本、制度。”
梦啊该醒了:“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搞懂,反正就四个字:汪神牛哔!”
身体很诚实:“兄弟们,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最后那段表白仍然不简单……”
轹轹轹:“啊?!咋解读?等个迪奥大的。”
vueuko:“业务需要,商业应酬,这有什么听不懂的?嘴里全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拿着米爹的钱,自然要讲亲爹的坏话!”
夜柳:“通篇反讽,每个字都值得细琢磨,真的牛!”
你隔壁的老王爸爸:“对嘛!潜台词是:现在我给你钱,你舔不舔我?老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回应?是真的不好回啊!”
蛋总的左右蛋刀:“同志们,我宣布,汪富贵同志经此三喷,正式在喷子界封神,法号一汪终生,谁赞同,谁反对?”
“666!”
底下刷出一排6,然后很快又因为神号而争执起来……
弱智儿童欢乐多。
然后现实情况确实如同网友们调侃的那样,两位张先生都没回复,不好回、不敢回、不能回,各种因素都有。
但是,徒子徒孙们却不存在顾忌,逮着汪言喷出二里地。
现在,轮到富贵哥不好回应了。
然而压根不要紧,自然有人接战。
主战场由此热度爆炸,情绪对立激烈,给汪言刷出茫茫多的暴击特效。
狗哥特想再发一条微博——使用卡片的第一天,好多好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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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写任何情节都会有人不满意,众口难调,日常如此、装哔如此、现在如此。
没必要情绪太激烈,我输出的是内容,你体会到的是情绪,但别让书里的情绪影响你本人。
第二,经济史方面的东西了解一下没坏处,不想了解也没关系,我都建议不喜欢可以跳过了,何必再让自己不痛快?
第三,整部分内容都是真实的,包括两位张先生的主张、言论,包括当时的整体氛围和潜流,我很想让更多读者能感受到今天的来之不易,同时也是整本书的正能量核心。
第四,请其余的书友也冷静,要允许不同意见的存在。
第五,这很有可能是我的最后一本都市文,且看且珍惜。
第六,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