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怎么会?小的……不,奴婢刚才只是太开心了,一时高兴的忘记了回答!多谢殿下成全,奴婢真是太开心了。”章一飞赶紧违心的说道。
好吧,为了不激怒这个小娃娃,让他恼羞成怒之后失手打出个好歹来,看看现在的那个倒霉的混堂司左司副就知道了,能不毁容就是万幸了!为了早日跳出这个“火坑”,爷们捏着鼻子认了。
“你不会骗本皇子吧?”朱常洛的脸上露出怀疑的神情。
“当然不会!小……奴婢怎敢欺骗您呢?一直以来,奴婢都有一个心愿,便是能够得到您的赏识,现在奴婢终于如愿了,奴婢好开心啊!”章一飞心里都快哭了,但脸上却堆满似乎很开心满意的笑容,哄小孩不容易啊!
朱常洛皱了下眉头:“可本皇子怎么相信你呀?”
章一飞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怎么相信我?杂家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刚才说的话,怎么证明给你看?难道杂家哭着喊着你就能相信?
“有了。”朱常洛突然高兴的挥了挥手中的马鞭:“本皇子记得非常清楚,你带来的这群人里面,有辱骂和威胁本皇子的人,你现在就像打地上那个人一样,帮本皇子好好教训一下他,那样本皇子就完全能相信你了。”
章一飞的谄笑僵硬在脸上,嘴巴微张,很想马上回绝。但看了一眼张永年的那张脸,由于朱常洛力气小,张永年那肿的猪头似的脸并没有被鞭子打的皮开肉绽,只是脸上一道道鞭痕倒是很显眼,咬了咬牙,章一飞有了决断。
“殿下,告诉奴婢是哪个该死的猴崽子,奴婢帮您出了这口恶气。”章一飞咬牙切齿的说道,反正此刻不伪装也可以看作是对于胆敢辱骂皇子的人的愤怒。
朱常洛朝那几个东厂番子看去,这下那几个还跪在地上的东厂番子都慌了神,一个个都恨不得把头藏在裤裆里,全都低着头跪趴在地上,唯恐认出了自己。
撇了撇嘴,朱常洛有些为难的说道:“本皇子只记得被他们中的人威胁和辱骂了,至于是谁,倒是不记得了。你与他们同来,肯定知道是谁,你帮本皇子揪出来责罚便是,本皇子相信你。哼,敢辱骂本皇子,等你教训完他后,本皇子一定会如实禀明父皇的,治他个大不敬之罪。”
章一飞心一颤、手一抖,差点破口大骂出来。这小破孩,难道他不知道这是让自己间接动手杀人?不管自己揪出谁来,那人都死定了!一个东厂的番子,无权无势的,辱骂皇子的罪名成立,想不死都难。虽然只要不是自己死,谁死都无所谓,但关键是自己要把他揪出来,那人还不立马找自己拼命?
此时的那十来个东厂番子几乎全都瑟发抖,他们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可不是挨顿打那么简单了,被打过之后还要被冠上辱骂皇子的罪名,大不敬啊,那是要掉脑袋的!他们中很多人都暗自决定,他……只要章一飞那阉狗敢指向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拉他垫背!
劳鹰皱了下眉头,不动声色的向朱常洛靠近了一些,有人狗急跳墙的话,也好就近保护大皇子。
“殿下恕罪,奴婢也着实不记的到底是谁了。”章一飞不傻,怎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勾当,何况兔子急了还咬人,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被人背后捅刀子。
东厂番子都暂时舒了口气,希望所有人都能忘记吧!
“你们应该还记得是谁吧?”朱常洛突然回头对邹义和高胜怀说道。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邹义和高胜怀身上,几个东厂番子多么希望看到的是摇头啊。
然而,他们失望了,知道朱常洛心思的邹义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殿下,奴婢记得非常清楚。”
朱常洛笑了,并没有继续追问邹义,而是对地上跪着的东厂番子们说道:“本皇子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中间有人能证明他——”朱常洛突然指一下章一飞:“曾经辱骂过本皇子,并把他擒下来,本皇子就饶了他的大不敬之罪。”
嘿一笑,朱常洛对目瞪口呆的章一飞说道:“同样,只要你先指出是谁辱骂过本皇子,本皇子依然还是相信你。”
“现在开始!”说完,朱常洛自己先闪身后退到劳鹰的身后,他能够看出劳鹰还是有两下子的,在他身边能够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