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期待了良人八年的久旷之妇,一个在外卫国戍边八年,杀敌无数的英雄,终于相逢,相逢自然是——立刻被翻红浪。
良久,武媚将乱蓬蓬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瞅着喘息未定的李治道:“上了一趟战场,果然与往日不同,多了一些杀气。”
李治哼了一声道:“等朕真的上一次战阵归来,看你如何应付。”
武媚拍拍手,立刻有等候许久的宫人端着温水来替他们两人善后。
武媚叹息一声道:“陛下征伐高句丽之心,从未放弃是吗?”
李治道:“父皇上次远征高句丽,已经为朕谋算高句丽打好了基础,朕身为父皇的儿子,如果不能在父皇留给我的江山基础上继续拓土开疆,如何算得一个英明的皇帝。”
武媚担忧地道:“即便是如此,也不用御驾亲征吧?”
李治揽着光熘熘的武媚大笑道:“jūn_duì 到底有没有站在朕的一边,一定要用一场硬仗来检验的。”
武媚直起美好的上半身瞅着李治道:“陛下还是不放心吗?”
“父皇曾经教导我说,想要看一个将军是不是忠心,只需看一个表现就可以了。”
“什么表现呢?”
“看他是否将朕的安危,看得比战争的胜负更加重要,如果是前者,父皇告诉我,可以依托大事。”
“如果是后者呢?”
“那就让他一生征战,满足他的作战欲望,直到战死,而后,风光大葬!”
“陛下是说您现在并不怀疑那些老将们对大唐的忠诚,怀疑他们并没有把您当成他们真正的皇帝?
遇到大事,他们只考虑大唐的利弊,而不考虑陛下的安危是吗?”
李治把玩着武媚的长发,喟叹一声道:“人心比鬼蜮还要可怕啊……”
见李治已经没有说朝政上话题的心思,武媚就立刻笑道:“李义府说,今夜进入晋昌坊的人,不少于一万七千人,仅仅是进门费用,云初就收了三百六十万钱。
李义府还说,云初还在向商贾索要入门费,摊位费,押金,却不知这里面又有多少利润,他估算了一下,应该不少于五千贯。
这仅仅是第一天,等到明日云初大婚,那些商家,歌姬,舞姬,杂耍,以及晋昌坊百姓会更加地癫狂。
李义府还说,如果日后对账的时候,云初每日的进项账簿上的数字少于五千贯,陛下,就可以下旨,将他制作成药骨,安置在太医署,代代流传了。”
李治轻笑一声道:“他李义府知道什么呀,别看云初在晋昌坊的宅子不大,那里安置的财富,岂是李义府能想象的。
那里不仅仅有属于云初个人的钱,更多的却是玄奘大师准备率领唯识宗佛门,大举西进西域的资财。”
武媚吃了一惊道:“佛门资财怎么会在云初家中?”
李治摊摊手道:“玄奘认为云初不会贪墨他佛门一文钱的资财。
既然玄奘大师这种神仙一般的人物,都相信云初不贪财,那么,朕也能相信他不会贪墨朕的钱。”
武媚赞叹道:“也不知玄奘大师是如何发现这般不同凡响的人物的。
这世上人人都在为几文钱嗷嗷不休,唯有云初取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真是令人羡慕啊。”
李治大笑道:“能取钱又如何,终究是要烂在我大唐这口锅里,他弄到的钱越多,大唐这口锅中的粥就越是浓稠,朕喜欢这样的能吏。”
“这就是陛下对他在万年县所为放任自流的原因?”
“这个很难理解吗?他遵照的是我大唐律法,照顾的是大唐的利益,也就是朕的利益,既然如此,朕为何要给他设置门槛呢。
听之任之便是最好的法子,有功,朕给他奖赏,升官就是了,犯了错,朕便惩罚,贬斥就是了。
既然他的梦想是给长安包上金箔,朕就给他时间,给他职位让他去实现他的梦想。
或者,你们以为,云初给长安包上金箔之后,长安就不属于朕的了吗?”
武媚听了皇帝的话,娇笑道:“英明无过于陛下!”
皇帝闻言,龙颜大悦,放在武媚身上的手,再次蠢蠢欲动。
武媚闻弦歌而知雅意,媚眼如丝,将丰满的身体覆盖在皇帝身上,咬着他的耳垂道:“将军能战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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