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道:“我觉得你这是在羞辱我。”
刘仁轨道:“并非羞辱,而是老夫格外的看重你,若你只是一般百姓,老夫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然,你不是普通百姓,以你现在的成就来看,四十岁入六部执掌一方,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既然如此,老夫自然要好好地看看你,如此,才能以重任托付。”
云初摇头道:“我没有想要当什么六部的大老,我平生最想担任的官职就是长安京兆尹。”
刘仁轨轻笑一声道:“跟你那个要把长安贴上金箔的志向有关吗?”
云初冷着脸对刘仁轨道:“我一点都不觉得这句话很好笑,假如你能多活一段时间,你就有可能见到一个金碧辉煌的长安城。”
刘仁轨摆摆手道:“老夫从不笑话别人的志向。”
“你刚才笑了。”
“那是老夫的不对,不过,还是要告诉你,都城迁徙洛阳,已经是定局了,只待洛阳宫室建成,朝廷就会搬去洛阳,到时候,你还愿意留在长安这座西都吗?”
云初大笑一声道:“某家的志向岂能被外物所左右,今日我们换不投机,就此告辞。”
说完话,云初就骑上枣红马,气休休的走了。
刘仁轨背着手瞅着云初远去的背影苦笑道:“老夫也情愿你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唐人,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证明你就是我唐人,是我们的血脉兄弟。”
对于刘仁轨的怀疑,云初其实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自己跌官职每高升一次,就必然会重新调查一次,随着官职越高,那么对于他的来路调查,自然也会越发的仔细。
云初并不在意,经手自己户籍一事的人,已经全部战死了,都成了大唐的英烈。
而方正,则是一个出了名的不愿意管理俗务的浪荡子,所以,就云初做这件事的时候,对照的是后世的户口管理严密程度,所以,当唐人以调查唐人的方式去调查云初,要是能查出来漏洞,才是最大的怪事情。
今天回到家里,受欢迎的程度与往日有很大的不同,就连崔氏,也走过来,拿着一块毛巾,将云初身上的灰尘全部掸掉,并且还蹲下来试图擦掉他鞋子上的灰尘。
虞修容抱着那个胖丫头笑吟吟的,最恐怖的是娜哈居然把她最心爱的甜瓜也大方的给云初分了一块。
“回来了?”背着手在院子里熘达的老猴子都破天荒的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对于云初殴打贺兰敏之的事情,全家没有一个人问起,自家郎君这些年打的人多了,也不差他一个。
“想听故事就要等到晚上。”
云初可没有打算没日没夜的给他们讲故事。
老猴子瞅着云初道:“玄奘大师给了你那么多的帮助,你也应该帮帮他,想想怎么才能把法相唯识宗的道义好好地传播到天下。”
云初摊摊手道:“跟人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与披上袈裟从此六根清净相比,你们法相唯识宗有那一点可以跟人家在传播能力上相比的?
我这种过五关斩六将当上进士的人,跟你讨论佛法的时候,你还经常说我歪曲经文呢。
你放眼天下,有多少人能比我强,就算你把我这个层次的人一网打尽,又能有多少信众呢?
皇帝就是看准了你法相唯识宗不易传播,这才准许你们去西域胡搞瞎搞。”
老猴子皱眉道:“你讲的这个故事很不错,我觉得应该将玄奘大师西去取经的事情加进去,如此才有利于佛法的传播。”
云初盯着老猴子看了很长时间,才道:“这样难道不会亵渎了玄奘大师吗?”
老猴子双手合十道:“与大道相比,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云初又道:“好啊,玄奘取西经,必须有人保驾,我觉得我昨日里说的那只猴子就很不错。”
老猴子道:“知道你要说我,说就说吧,不过,那只猴子好厉害啊。”
云初笑道:“那就是你在石国的真实经历。”
老猴子是石国的叛徒,这一点早在三年前对云初来说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就是他,曾经带着西域最大的一股马贼将石国上下杀的血流成河。
也就是从那以后,石国才会有战笼遴选这么一个事情,建立这个制度,不是为了富国强兵,而是老猴子当年把石国杀的太惨,人家才痛定思痛之后搞出来的一个事情。
娜哈钻过来,抱着云初的胳膊扭啊扭的,云初就按着娜哈的脑袋道:“你就是猪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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