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笑道:“我只求失败还不成吗?十二支呢,有输有赢难道不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谁来帮你执掌中枢?”
“许敬宗。”
“哦,哦,既然有许敬宗在,就算赢不了,你也能保证自己安全无恙,这个时候,用这个老贼真是最合适不过了。”
李弘道:“等一会,我准备亲自去拜会英公,苏公,他们。”
温柔笑道:“是该好好地拜会一下,要不然这些老将的日子该多无聊啊。”
李弘又道:“我还准备恶心一下薛仁贵,在洛阳就听说他的新的练兵之法过于酷毒,以至于将士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教场,这不合适。”
云初抬手在李弘的肩膀上重重的按压下去,李弘qiáng力支撑,可惜,也就支撑了很短的时间肩膀就开始偏斜,云初的力道依旧如同泰山一般压下来,直到将李弘按压的坐在地上。
云初收回手掌将李弘从地上拉起来道:“还算不错,即便是坐到地上,背还是直的,还能保持突袭一次的力道,看样子,你在分配力量这一道上很有长进。
不过,你去祸害人家薛仁贵干啥?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对jūn_duì 来说是一条铁律,薛仁贵最近干的事情叫做jīng兵简政。
长安府兵因为待遇好,所以长安的府兵规模很大,就有了很多的冗余。
jūn_duì 并不是数量多就厉害的,而是看有效作战人员有多少。
薛仁贵这一次通过严酷的训练,将会把jūn_duì 中不适合继续留在jūn_duì 中的人员给踢出去,保证剩下来的人员都是合格的府兵。
从jūn_duì 建设的角度出发,薛仁贵做的一点错都没有,之所以会有很多人被活活的练死,是因为他们舍不得长安府兵优厚的待遇而已。
哪怕用命去撑,也想撑下来。
你知道不,自从长安宣布被jūn_duì 清除的人将自动失去府兵资格的规章后,被练兵练死的人数就多起来了。
所以说,练兵练死人的错是长安官府的,并不是薛仁贵的,你别去祸害人家。”
李弘不解的道:“这不像是师傅你的为人啊,你一向是爱兵爱民如子的人啊。”
云初嗤的笑了一声道:“我只是不占麾下将士们的便宜,在战场上尽量做到指挥合理,看重他们的性命,不拿他们的性命去做无所谓的牺牲。
至于别的,你从我那些年立下的赫赫战功就能看出来,你师傅同样是一个将军,只要是将军,就一定会遵循慈不掌兵这个古训。
这几年以来,长安府兵因为吃的太饱,已经失去狼性了,要知道,府兵最大的收入来源应该来自战场,来自于缴获,而不是来自于在长安干活的收入。”
李弘终于把师傅的注意力从钟馗相亲这种狗pì倒灶的事情上拉回来了,就有些骄傲的道:“师傅,我们去晋昌坊吧,弟子很是想念师娘她们。”
云初道:“现在不能去,你刚刚种完痘,万一传染给几个小的怎么办?”
李弘的脸抽吧一下道:“李思她们还没有种?”
云初很自然的道:“当然要等你种完了,确认安全了,她们才会去种。”
李弘的面皮抖动几下,无奈的看着师傅道:“就算弟子应该给几个小的当试验品,您也不该当面说出来,传到我父皇母后耳朵里,那就是过不去的大罪。”
云初冷笑一声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东西我没有十成十把握的话,你本该是第一个种的,给全天下人当试验品。
就是考虑到了你的安全,老神仙,老何,太医署全体同仁,以及长安城的一千多百姓才先行种痘了,再加上我,温柔,狄仁杰,钟馗也在你前面种了。
有这么多人给你当试验品,你该满足了。
今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种了痘,就等于把泼天大的功劳揽在身上了。
如果,日后虏疮真的从大唐消失,你李弘的名字就该千古流芳了,即便是史册,也会牢牢地记上一笔。
太祖皇帝谥号曰——太武皇帝,太宗皇帝谥号曰——文皇帝,虽然不知晓当今陛下以后的谥号是啥,不过呢,以陛下开疆拓土的赫赫武功,估计还是以武为尊。
你先前在东宫试验新种子,传播新粮食,本就是大功一件,再有传播种痘术这项功绩,以后只要不荒yín无道,我觉得你以后应该能冲一下仁皇帝这个至高无上的尊位。”
李弘闻言咕冬一声吞咽了老大一口口水,仁者无敌,而这个仁字谥号,将是对一个皇帝执政的最高认可,大唐以前的历朝历代君王,还没有任何一个皇帝得到过这个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