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苏润山哼了一声,“敢这样叫皇上的,你怕是第一个。”
“no……”李安青摇摇手指,“在这里我也是唯一的一个。”
“真是脸大,”苏润山伸出大掌,“再给一块。”
“真不知道客气怎么写?”李安青嘴里嘀咕了一声,结果被苏润山一瞪,这下连半个字也是不敢吭了,她绝对的不承认自己是欺软怕硬的。
不过,这张脸她怎么越看越熟悉来着,好似在哪里见过的,还是说,他本来就长了一张大众脸,所以谁看谁熟悉。
苏润山拿过了那块点心给自己的嘴里塞着,结果就在他低下头的这一瞬间,脖子里面被扯现了一样东西。
“咦?”李安青的凑了过去。
“大叔, 你这块玉好奇特啊?”
“这个?”苏润山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下了那块玉,放在手心里面细细的抚着,“这是我与夫人的定情之物,已经陪了大半辈子的时间了,现在我孤身一人,有的也便中有这块玉了。”
他说着,似乎虎目有些犯红。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而这个男人应该是杀场上活了下来,经历过大大小小的生死不计其数,想要让他哭,还不如让他一刀子给放血来的痛快,可是如今,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李安青想,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的 ,而且这还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在这个古代,难得可贵啊。
“那大婶呢?”她试探性的问着,这问完了,才发现自己有些多嘴,人家都这样了,她还要问,不是往人家的伤口上面洒盐巴吧,大叔,那个,你就当我没问有啊,她连忙的摇手,她这不是故意的事,真的不是故意的。
结果苏润山却是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玉佩,声音沉闷的响了起来。
”我夫人已经去世很久了,那时……”他眯起双眼,有些事情,有些过去,那是痛的,是苦的,只要一提起,一想起,那便是在那些还没有好的结痂的伤口,再是来上一刀,硬生生的撕裂了那些。
而后的疼痛无法预计,也是痛不欲生。
李安青听着听着,人也是跟着难过了起来,原来,这大叔有一次战事吃紧,就独自一人去了战场 ,将身怀了六甲的苏大婶留在了家里,结果苏大婶有一次上香途中遭遇到了劫匪,mǔ_zǐ 均亡,当程大叔回来之时,给他的并不是孩子的出生,并不是天伦之乐,而是一幅冰冷冷的棺木,生死离别,还有程夫人已经残破不看的身体,当时的惨状,他没有细说,可是李安青却是可以感觉的出来,那一定很惨很惨,惨的会让人心疼的,她抱了抱自己的胳膊,真的,突然之间,感觉好冷好冷,
“那孩子呢?”她咽了一下口水,只想知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苏润山苍凉的笑着,而这时,李安青感觉他还不如哭呢,但是,他是哭不了,也是不会流眼泪的,那就么就只能笑,只是笑看在他的眼中,好凄凉的 。
“大叔……”她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能安慰他什么。
“那孩子,不知道,有可能死了吧?”苏润山闭上了眼睛,他转过身,看向李安青,“娃儿,你有酒吗?”
酒,李安青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包里没有,可是空间里有的,烙子楚不喝洒,她也不喝,可是富贵楼有那么多人喝,她老爹也喝,她没事就会顺上这么一两摊子的,想着是不是可以卖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