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为防备来自荨州的攻击,蒈城部队的装备堪称精良不同,虽然没有亲自去过日和县,肖见却知道那只是个普通下县,根本没有蒈城这样的繁华,也不可能拥有蒈城一样的精兵。
所以,一眼看到城下装备精良的轻骑,肖见就意识到这肯定不是来自日和县的部队。
戚钲也点点头道:“那肖大人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继续等下去吗?”
“还是问问他们这次共有多少队伍前来接应育王爷吧”
嘴中叹息一声,肖见却不敢轻视任何敌人,走到城头前说道:“城下可是赵将军的先锋官,本将乃是蒈城守备肖见,不知先锋官又该如何称呼?”
“原来是肖守备,末将赵冱,乃是奉家父之命,先行开道蒈城等待育王爷。”
“家父?赵先锋的父亲莫非就是荨州指挥使赵大人不成?”
“承肖守备厚赞,家父正是荨州指挥使赵傈。”
听到赵冱自承身份,肖见和戚钲脸上同时一惊。
因为,即便从没商议过,两人却都隐约有将赵冱诓去藤尾山同箜郡王部队战斗的想法。因为现在藤尾山的箜郡王部队即便只有五百骑,但由于不知箜郡王的本队在什么地方,两人却都觉得距离应该不远。
如果在赵冱前去救援育王爷时正好撞到箜郡王的本队,那不仅育王爷逃不掉,赵冱之死也不是两人责任了。
而在育王爷已死的状况下,赵傈自然不可能再坚持。
可是赵冱却是赵傈的儿子,或许没有育王图濠支持,赵傈也没有给育王图濠报仇的理由,但里面如果牵扯到赵傈的儿子赵冱,谁又知道赵傈为了报仇会做出什么事。
因此想了想,肖见才说道:“原来赵先锋乃是赵将军之子,却不知这次赵将军共派遣了多少部队前来护卫育王爷,还有赵将军的本队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肖守备认为这话适合在这里说吗?不如还是等末将进城后,我们再慢慢坐下来边喝边说如何?”
“这个,不知道赵先锋可知道一件事?”
“肖守备说什么事?”
“据本官得知,箜郡王的部队正在不远处的藤尾山中与一支不明部队交战中……”
“箜郡王?箜郡王的部队怎会来到藤尾山?”
作为先锋官,赵冱的最终工作就是要给后面的本队探路。因此不说对胄州是不是了如指掌,至少赵冱对自己将要前行的道路早已经有了必要的了解。
而不清楚箜郡王的部队为什么会出现在藤尾山,又是在与什么人交战,赵冱就有些惊讶万分。
“这事情不重要。”
没想到赵冱竟会因箜郡王的部队突然出现而一时没反应过来,肖见只得解释道:“重要的是那支被箜郡王拦住的部队究竟是什么人?难道赵先锋就不打算亲自去看看……”
肖见为什么要将育王府队伍在藤尾山被拦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不考虑这事对赵冱来说是祸是福,这么重要的事想隐瞒都隐瞒不住,最多就是肖见自己要不要派兵援助?又是援助何人的问题。所以他至少必须了解一下赵傈的本队究竟有多少兵力。
而听到肖见提醒,赵冱立即满脸色变道:“肖守备你说什么?育王爷的队伍在藤尾山被箜郡王拦住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应该是一个时辰前吧”
看到赵冱开始着急,肖见的声音中也第一次表露出某种关切道:“本官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正考虑究竟要派哪部兵马前去阻止藤尾山中的自相残杀。可现在夜色浓重……”
“肖守备不用再说了,末将现在就率兵前往援助育王爷,希望肖守备也能速速来援。毕竟家父的后续本队可是有着整整十二万兵马……”
“本官明白了,赵先锋先行一步,待本官整顿好兵马后,即刻前往藤尾山。”
整整十二万兵马?
虽然不知赵冱此话的真假,但在听出赵冱的恐吓之意后,肖见反而不担心了。因为肖见或许会担心一个沉着冷静的赵冱,但却不会担心一个毛躁急行的赵冱。
而且藤尾山中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肖见本身就无法推托责任。既然自己是被赵冱逼迫出兵的,将来要向朝廷解释也不算什么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