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上叟夏松即使并没有将把图漾重新引入江湖看成自己的主要任务,可对于图漾现在混迹于朝廷、混迹于jūn_duì 中的方式、方法乃至当前结果,江上叟夏松也说不上满意之处。
但不知江上叟夏松在想什么,夏英也是嬉笑一下道:“老jian巨猾,咯,他的确老jian巨猾,那爷爷又认为他们真能在朝厌城商业建城吗?”
乍听夏英说什么商业建城,江上叟夏松的脸色却有些凝重道:“这事却有些不好说。”
“不好说,爷爷现在还说不好说吗?要知道爷爷可是从在盂州城第一次听到这消息时就这样说了呢!”
“但小英汝也听过程夫子与芳三爷的谈论吧!”
江上叟夏松摇头道:“虽然易帝师的理论是没问题,但要想将理论变成现实,这却并不容易。譬如里面说的运输一道。好像商业建城的过程中也包括控制各种商路吧!但每个商人如果都想要控制商路,这不说商路会乱成什么样子,这江上的漕帮又能轻易答应吗?”
“漕帮?”
望了望芳杜等人所乘船上,也是自己和江上叟夏松所乘船上挂着的漕帮旗帜,夏英就不再言语了。
毕竟作为一个内陆国家,或者说是内陆的上游国家,虽然不是说盂州城的经济、北越国的经济都靠这条伥河来供给,但行走于伥河上的漕帮势力却并不仅仅只限于北越国的。
也就是说,即使那什么商业建国、商业建城的理论没问题,那些北越国境内的商人要控制受北越国朝廷管辖的一般商路也没问题,但如果换成伥河和伥河上的漕帮这种跨国家势力,别说区区商人、区区芳家,就是区区北越国都约束不了。
于是皱皱眉头,夏英就说道:“那照爷爷这样说,漕帮不也是能影响朝廷了吗?而且还能影响不止一个国家的朝廷。”
“只要是大的江湖门派,那都能影响不只一个朝廷,但问题不是他们想不想要影响朝廷,而是朝廷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路、财路。所以朝廷如果没有什么异常变化还好说,不然即使一个官员迁任恐怕都会影响到朝廷的态度。”
“这又怎么说?”
“很简单,现在是对商人态度和缓的图晟军把持津口城,那不仅津口城的商业发达、漕运发达,漕帮同样也发达。可如果换成无视商人的汝师兄来把持津口城,不仅津口城的商路会受阻,漕帮利益也会受影响,漕帮自然就会想要克制汝师兄了。”
“克制?难道漕帮还想要对付师兄不成?”
“他们想要对付的不是汝师兄,而是一切挡在漕帮财路面前的人,包括北越国朝廷,包括其他国家朝廷也是如此。所以,商业建城什么的想法虽然很美好,可只要有漕帮这样的势力在,他们就不可能真正掌握一切。”
虽然不是为说服夏英,但想想商业建国、商业建城所要面对的各种肘腋,江上叟夏松还是很不看好芳杜、芳家在朝厌城的试验。
尤其芳杜还说以后芳家的商队都会绕经其他道路进出朝厌城,这实在是有些自陷樊笼。
只是,江上叟夏松却不难理解芳杜的决定。
毕竟如今的盂州战乱不堪,纵使芳杜许诺芳家不参与盂州境内争夺,但只要他们占据朝厌城,不管试验还是什么,那都算一个盂州境内的势力了。所以为表现出自己不会影响盂州战局的态度,他们唯有以此来取悦图漾。
但就是想想图漾在芳杜,乃至在其他人面前的表现,江上叟夏松也不得不承认图漾即使不做江湖霸主,在朝廷中也未必不能因为这种气势建下一番功业等等。
只是图漾以前不仅没想过要向朝廷低头,现在断了一只手,那就更不可能向朝廷低头的。
唯一疑huo就是,图漾究竟有没有可能实现自己为后代打下一片江山的想法。
但不知江上叟夏松已想到图漾身上,夏英却还是兴致勃勃道:“是吗?那如果由漕帮来串联商业建国乃至商业建城,或者说是以伥河流域来串联商业建国或商业建城呢?那又会怎样?”
“毕竟现在虽然只是芳家和万大户那样的商人对商业建国、商业建城一事感兴趣,但未必漕帮这样的江湖门派又不能对商业建国、商业建城贡献力量吧!毕竟漕帮作为一个江湖帮派,同样也需要通过商业流通来赚银子。”
“呵!不错嘛!小英汝竟能想到这点。当然,漕帮会不会有这种觉悟和胆魄,那就得他们自己去思考了。”
虽然不至于说稀奇,听到夏英话语,江上叟夏松还是赞叹了一句。
因为这难道就是天英门的教导之功?只要经常这样举一反三,即使夏英不是事事都能成功,但只要能成功一、两次,夏英的一生就绝对受用无穷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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