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知州府花厅中见到李睿祥和图漾,或许图漾是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李睿祥却满脸笑颜的迎向穆仪说道:“穆总兵来得正好,快快坐下,本官正有一些事情想与穆总兵商量一下呢!”
“下官不敢,但下官今日来此就是为请李大人替盂州城的四门防御拿出一个章程来。毕竟二公子如今也已经入城,想是不希望每次都从下官把守的城门进入。所以大家如果都能便宜一些,相信更方便一起相处。”
“四门防御?穆总兵的提议真是大善。”
听到穆仪话语。不仅李睿祥一脸兴奋,图漾的嘴角也是动了动。
因为图漾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就赶到李睿祥这里?
这当然不是为了向李睿祥报备,而是正像穆仪担心的一样,图漾本身就是为找李睿祥要回指挥使衙门而来。只是听到什么四门防御的话语后,图漾也知道自己必须重新考虑这事了。
因为若能拿回指挥使衙门,这或许的确可以大涨图漾军的脸面,但不说有天英门弟子镇压,这种事恐怕很难实现,又或者说肯定要大费周折。如果真能拿到盂州城的四门防御权,即使不是所有城门的防御权。这都要比区区一个指挥使衙门的利益要来得大多了。
所以。虽然不能说佩服,至少也是没必要佩服穆仪,图漾多多少少还是认真望了穆仪一眼。
但跟着消息传到育王府和育王图濠耳中,育王图濠却是脸色大变道:“哼!穆仪那厮竟敢坏本王好事。”
“好事?王爷说什么好事?”
同样知道事情经过。早早就聚集过来的育王府官员却大都不明白育王图濠这话是什么意思。龚毂就跟着追问了一句。
但不是育王图濠。而是李度在一旁说道:“很简单,若是穆仪选择出城迎战,王爷就可趁机收得四门防卫权。但现在事情不仅麻烦许多。由于穆仪的分而治之提议,王爷最多就只能从李睿祥手中抢得一个城门防卫权,而且还未必可得了。”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众人全都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育王图濠昨日为什么要怂恿穆仪出城迎战,乃至建议他每日都骚扰图漾军的原因。
因为事情真回到箜郡王刚刚过世时的状况,那时的城门防卫可都是在李睿祥手中的。
所以,穆仪若真是按照育王图濠的建议行事,图漾也不可能立即拿到四门防御权,甚至还会被循例赶出盂州城,至少是送出盂州城。
但被穆仪这样敞开城门放图漾进入,不仅再没人能拦住图漾入主盂州城,至少是部分入主盂州城的事实,有关的四门防务,育王图濠再想全部拿在手中就很困难了。
又或者等到穆延回兵,乃至图晟也跑过来分一杯羹,育王图濠最多就只能从李睿祥手中抢去一个城门防卫权,甚至抢不抢得到都有问题。
只是李度虽然说得是洋洋得意,覃赞、赵傈等人却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
因为李度的解释虽然极为接近事实,但这可不仅等于刮了龚毂的脸,更等于将育王图濠推到了不得不争夺四门防卫权的地步。
可真要争夺四门防卫权又容易吗?
不说李睿祥未必会轻易放手,天英门弟子会是什么反应也都不一定呢!
但不管育王图濠怎么想,自己想不到的事却给李度拔去了头筹,龚毂也是满脸阴霾道:“李睿祥?李睿祥又算什么,只要某带兵往城门前一站,谁又敢不将城门防卫权交出来。或者说,李睿祥真敢与本官和育王府强抢城门防务权不成?”
“这到未必不可。”
听到龚毂的气话,众人最多就是惊笑一下,覃赞却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育王图濠就一脸惊讶道:“覃参事为何这样说……”
“很简单,王爷想想穆仪为什么要放出四门防卫权就行了,那完全就是一种平衡之策。而在大公子回到盂州城之前,这不仅是对穆仪、对李睿祥来说最好的结果。等到大公子最后赶到盂州城,那就是李睿祥如何与大公子碰撞的事,与王爷无关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育王图濠立即就一脸大悦起来。
因为由于穆仪的自作主张,育王图濠或许的确失去了拿下盂州城四门防卫权的最好机会,但拿不到四门防卫权,拿下一个城门的防卫权也不错。
而且由于育王图濠的插手,不仅图漾不可能再要求穆仪两两治之,在将李睿祥也拉进来后,这确实就可起到一种平衡各方的作用。
尤其最后图晟军再来到盂州城,那也只是李睿祥自己的事,不是育王图濠的事,也没人敢找到育王图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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